妃,他……”又是一阵压抑不住的咳嗽。
“尉迟烨倒是最后一个知道的,青丘将此时瞒得太紧,是宫外先放出的流言,要压制之时,整个碧城都知道了。”
“可有办法将乔公子救出来?”
蒲牢摇了摇头:“乔家内库之中的东西大多是流进了青丘那里,她在宫中设了结界,三哥也曾去探过,根本就进不去。”
白泽深吸了口气将头靠在椅背上,海边微凉的风静静地吹动着他雪白的发,长时间的身体枯竭让他的白发也失去了原先的光泽,此时干枯地像一把稻草。他闭着眼睛,长长的睫毛微微抖了抖,半晌才睁开双眼,声音有些疲惫的嘶哑:“现在我重伤在身,怕是连个普通人都不如,想要进宫救人怕是根本没有胜算,想出办法来之前千万要瞒住她,若是让她知道,怕是谁也拦不住她进宫了。”
蒲牢捡起一块石头向海面扔过去,石头在水面上连跳几下才沉进水底,他瞧着水面上荡起的涟漪,目光平静:“那乔宇澈若是对飒飒没有执念,又怎么会上青丘的当?说到底,也是他自己心底不正。”
白泽偏头瞧了他一眼没有说话,蒲牢自知失言,却也不想辩解,两个人一站一坐,一时间天地之间只有海浪拍打沙滩的声音和海风轻微的流转声。
“其实,是我们都对她有执念。”蒲牢忽然开口,语气倒是比之前要平静地多,“只是我不明白,为何事情会变成这样。”
白泽眨了眨眼,长长的睫毛如同扑闪的蝴蝶翅膀般安静而绚烂,他叹了口气:“蒲牢,你看如今这世界,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执念,执念过深,便成了贪欲,其实我们和那些所谓的坏人没有什么不同,都是执念驱使,只是我们在圆满自己的执念之时做不出伤害别人的事情罢了……这个世界,又变成了当年兽类横行的时代,尔虞我诈,弱肉强食,你觉得,我们的飒飒,能存活在这种世界里么?”
蒲牢沉默不语,忽然心底一跳,猛地明白了他话中的意思:“你是说……”
白泽苦笑一下:“天命难违,只是我不甘心,我有我的执念,我不愿她不圆满,所以那日我刚回来,便用龟甲为她改过一次命……既然是逆天行事,总会有报应在我身上的……”
“你怎的如此……”一时间蒲牢又气又急,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