嘲风将药碗往桌上重重一放,药碗发出清脆的声响,乌黑的药汁泼了他一手。
白泽慢慢地睁开眼睛,目光安静地望着他:“嘲风,药都洒了半碗。”
嘲风一掀袍子在他床边坐下,满脸怒气地望着他:“全洒了才是好呢!你自己找死喝药又有什么用?那死丫头心底恨意越重,你受反噬就越严重,你瞧瞧自己现在,哪有千年神兽的样子?!”
白泽伸手欲拿药碗,嘲风忙从桌上拿过放到他唇边,一脸的怒气:“我始终是想不明白了,你这般蹉跎了这么多年,不过是个凡人而已,非要将自己弄成这般模样?那死丫头偏偏还不领情,她一天放不下,你就一天好不了,你还非要这般藏着掖着不告诉她,这不是自己找死是什么?”
药汁在口腔中慢慢洇出一团团苦涩,白泽微咳了两声又躺回床上,深吸了口气:“现在这形式,我若是与她说了实话,只怕她会更恨。”
“恨别人总比恨你好些吧?这事本就与你无关,你非要往自己身上揽!”
“她若是知道此事是青丘所为,怕是一生走不出来,若是我,还会有原谅我的机会……我们在一起这么些年,时间长了,她自然便不恨了。”
许是一口气说的有些多了,他微微喘了口气,继续说道:“嘲风,乔宇澈的事情,千万要瞒着她,不得让她有一丝一毫的知晓。”
嘲风只觉得心里烦躁,白泽不愿说,也不让他们告诉羽飒,只由着那不知好歹的死丫头恨着他,他的元丹又在她体内压制着戾气,她越是恨,那戾气便越是重,这白泽的身子也越是不好,这么的一堆破事也不知什么时候是个头。
“那以后呢!不成就这么躺着一辈子?”
白泽微微一笑,神色有些疲倦地闭上眼睛:“飒飒不会一直恨我的,她本是聪明的女子,时间长了,自然会知道我是为她好的,况且,苗刀还未成型,这点的戾气,我还是受的住的。”
嘲风气的直笑,他实在是不明白这个白痴哪里来的自信,就这般笃定乔羽飒定会原谅他,现在瞧她那天天清清冷冷的神情,心底指不定有多想杀了他呢。
最终还是什么都说不出来,一甩袖子拿着空碗便出去了。
白泽病了这么些时候,他们却是怎么也找不出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