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大哥想方设法地想将妹妹送走,不过是怕尉迟烨对她有所不利,这些日子我在旁瞧着,那尉迟烨待她真想,我们倒也放心了些,父亲也曾让我去问过飒飒的意思,她虽然不明说,我做哥哥的却是明白的,她自己心中有结解不开,若是大仇未报,她定然是不愿离开的。”
瞧着白泽苍白的脸颊心底越发的有些同情:“白公子也不必忧心,那日飒飒所说的话,定然不是真心的,她与尉迟烨不过才相识几年,怎么敌得过你与她千年的渊源。”
心底不胜唏嘘,飒飒若是放下心底的心结与圣上一生一世倒也是件好事,只是她亲眼见了大哥疯癫,又知晓二哥与荛儿惨死,现下里,心心念念的都是找那些害乔家的人报仇,她一心报仇,要将那天底下至尊之人的感情踩在脚下,怕是将来,又是一番的天翻地覆了。
他这个妹妹,瞧上去柔弱,内里却极是固执坚硬的,不然依她的性子和本事,便是死也不会让尉迟烨动她一根手指,又怎么能让他得逞了去?
他最疼爱的飒飒,终究是变了,变得太过隐忍,不像他那个皱着鼻子说他如此高龄还不成家的单纯妹妹了。
白泽心底又燃起一丝的希望。
他这几日耳中不断回响的,便是那日大雨倾盆,她说过的话。
他总想着,也许飒飒是恨他的,但是没有恨到,要与他决绝的地步。
她一定,一定心里还是有他的。
他心口一震,仿佛是一把抹了蜜糖的钝刀在心口上来回划拉,明明是痛着,却舍不得那抹甜。
他终究还是戒不掉她的毒。
乔宇灼用手指顺了顺半干的墨发,起身从内堂之中拿出一个长条形的木匣来递给白泽。
白泽接过打开,印入眼帘的却只有一张小小信笺。
上面是乔羽飒清秀的字迹,他一眼便瞧的出来。
江山如画又怎能比拟,你送我的风景。
他一闭眼,将信笺收入了怀中。
飒飒,你真心也好,假意也罢,只是我终究,是不能放开你的。
深吸了一口气:“如此真是有劳灼公子了,飒飒的心意白泽收到,定是不会让飒飒失望……”
乔宇灼目光流转,张嘴欲说什么,却是最终化作一声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