软了下来,此时青丘身形一动,冲他直直飞来,纤纤玉手一抖,雪白的缎带夹杂着尖锐的呼啸向白泽攻去,白泽心底微微一叹,心念一动,荧光乍现,一道莹绿的光芒,那雪白的缎带便碎成了几段。
长街之上的人瞧见这般景象早就躲得远远的避难去了,一时间只剩下他们几人,凌厉的杀气将房檐之上的瓦片震得簌簌作响。
郁婞修为终究是浅了许多,三百招下来便被龙三挑翻在地口吐鲜血,龙三虽是暴躁,却终究还是不忍送她性命的,只冷冷地瞧着她,手腕一翻将霸王枪收入体内。
郁婞自知不敌,现在又身受重伤,今日怕是杀了那个贱人是无望了,见龙三收手便伸手捏了个诀,瞬间便逃得无影无踪。
却见那边一道白光闪过,白泽半跪在地,身前却是一只蜷缩在地瑟瑟发抖的七尾白狐。
龙三走过去一瞧,正看见白泽伸手将青丘的内丹取出,此时青丘现了原形,胸腹之间一道血痕,嫣红的血液染红了她雪白的皮毛,她奄奄地睁着眼,目光平静地瞧着白泽。
“你……”未等龙三开口,白泽忽然一口血喷了出来,龙三脸色大变:“你怎么了!”
白泽用袖子擦了擦唇角,脸色越发青灰:“无妨,大抵是我不得杀生,被血气反噬了。”
龙三松了口气,心底微安,看着地上的白狐:“她怎么办?”
白泽将白狐抱在怀中扶着膝盖站了起来:“我破了她的肉身,怕是不久便有天劫,带着她吧,没了元丹,郁婞又受了重伤,这些日子她们是掀不起什么风浪了,我不得杀生,这次见了血,带着她帮她渡劫也算是减少我的罪孽吧。”
刚迈出一步,浑身的血液似乎是凝固了一般,胸口痛的连呼吸都困难,他知这是元丹被乔羽飒体内的戾气反噬了。
他不知飒飒在宫中究竟是做了什么,她居然学会了禁术。
他的元丹之上,居然被她下了血咒,用的,便是她自己的血。
她的魂魄之上,与他的元丹之上,都涂抹了青蚨母子血,这便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了。
她果真是聪明剔透,能自己悟出物极必反这个道理。
惨然一笑,心中一直念着的,自欺欺人的那些希望,终究还是破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