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算是有段日子没见了,听说你之前还去我府上找过我,今日我们便叙叙旧。”
公子的一双眼睛在他一袭黑衣上流连而过,眉头微微皱了起来。
白泽和之前,果真是不同了。
那面容,竟是有了几丝狠厉之气,再不是永远那般的风轻云淡,即便是这样,那也是她爱过却也会一直爱着的人。
“青丘,”却是依旧声线清朗甘洌,仿佛是山间清流的小溪,“你为何要这么做。”
青丘抬眼看了他一眼,唇角一掀:“白泽,你为何不肯爱我?”
白泽抿唇不语。
青丘脸上慢慢扬起一个笑:“因为你爱她,白泽,这么些年,我总是想不通,她哪里比得上我,可是你就是爱她,你本是上古瑞兽,此生无劫,却为了她逆天改命,宁愿冒着危险再遭一回天劫也要护她,你对她那般的好,为何你的深情却是不肯分给我一分?”
她玉白的手慢慢地提起茶壶,冒着热气的茶水注入他的水杯。
“你爱她,却说不出为何,我这般做,因为我爱你,却不知为何我这般爱你。”青丘轻轻地笑了起来,“可是她不在这里了,她在另一个男人身边,你就不怕,有那么一天,她对你的那些情意,就这么没了么。”
“呵,”白泽轻笑一声,抬起一双眼睛瞧着她,似乎是提到乔羽飒,他连眉毛都会笑了,“不会,我牵着她走过的路,便是我陪着她的,谁也替代不了,她爱我也好,恨我也罢,我在她心中总有个位置,谁也不能将我赶走。”
青丘端起茶盏慢慢地喝了一口,却是没有回话。
琵琶叮咚,两人沉默不语。
半晌青丘才又开了口:“今日我约你来,不过是想好生瞧瞧你,乔羽飒这段日子将宫中闹得鸡犬不宁,我便是不在,也知道她心中,最恨的便是我了,我若是再不瞧瞧你,只怕下次见面,会是你死我活了。”
白泽依旧不语,那女子在珠帘后面轻声曼唱,语声轻柔婉转,说不出的好听。
山一重,水一重,江南翠柳楼外楼。
烛两支,泪两行,对镜犹画半面妆。
青丘抬起眼睛望着他,他却是不看她,只垂眼看着桌上的茶杯,又长又弯的睫毛在眼下投出一个淡淡的暗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