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坐在树上没有动,只冷眼看着大批黑压压的西南军手拿着弓箭长矛从山坡上喊杀着奔下来,火光晃动动,瞬间便照亮了天际,军营之中歌声夏然而止,正在喝酒烤肉的士兵们似乎还没有反应过来,眼瞧着西南军就要冲入营帐,忽然一声号角响起,在军营四方,竟是传来更是震天的马蹄之声。
这回,倒是轮到西南军没有反应过来了。
却见尉迟烨一只手端着酒碗,就放在唇边不曾动,直到己方号角声响起,忽然手腕一抖,将整碗的酒水都泼到了地上,碗落地发出清脆的声响,军营之中原本还醉醺醺的将士们大吼一声,从身下的坐垫之中掏出了兵器,一跃而起,哪里还有一丝的醉态?
白泽伸手将乔羽飒颈中的系带拢了拢,轻声道:“请君入瓮,尉迟烨果真是好计谋。”
乔羽飒点头:“他向来深谋远虑,又有你们几人相助,想来这一仗,大概也不会太久了。”
尉迟烨今日带着人大张旗鼓的在丛林之中狩猎,这消息自然是会很快便传到西南军耳中,夜晚军营之中本是没有多少的将士,偏生却是不足十人一个巨大的篝火堆,远远瞧着人世不少,却也不足军中将士的十之一二,加上人又跑来跑去,原本在营中只有几千人,看上去却像是几万人之众,乔羽飒出门之时并未瞧见段将军,想来便是这位老将军带着兵士埋伏在附近,就等着西南军上钩。
乔羽飒闭了闭眼,她向来知道尉迟烨心思深重,所有在西南军冲出来之时,倒也并不担心。
白泽将她冰凉的手放在手心慢慢的摩挲着,半晌没有说话。
她的手又小又软,放在手心便如同一块上好的玉石,放在手心竟是一点重量都不曾有。
“待此事一了,我们便回宿海吧。”
乔羽飒将脑袋靠在他的肩膀上轻轻嗯了一声。
白泽轻轻握着她的手,在心底轻叹了一声。
早知这般,当年他便不该带着她从宿海出来,徒惹了这么多的是非。
两人就看着两队人马在树下厮杀,十指相扣,倒像是下面的一切都不关自己的事似的。
乔羽飒眼尖,忽然看见军帐之中跑出一个火红色的人影,惊叫一声:“哥哥!”
白泽眉头一皱,捏了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