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紧紧贴着白泽的胸膛,可是那从穴位中注入的暖意也没得驱散身上的寒意。
白泽将她放在床榻之上,伸出手搭在她的脉间探了探,神色忽然一变。
乔羽飒体内,竟是有一丝的寒毒。
他想用内力将寒毒逼出来,那一线的毒,竟是顺着她的经脉四处游走,不管他怎么追,那寒毒始终离他的灵力又一寸之长。
他缓缓缩回了手。
乔羽飒冻得脸色发青,见他这般神色便将手放进他的掌心,轻声道:“我这不是回来了么,怎么这么个表情?”
白泽瞧着她,神色之间满是愧疚:“飒飒,是我不好,没有护住你。”
乔羽飒将被子往身上裹了裹,轻轻咬了要头:“不怨你,直我自己不中用。”
白泽将她冰冷的手放在手心暖着,羽睫低垂,眼泪竟是一颗颗的落了下来,砸在她的掌心,触手炽热,将她的手灼的微微一痛。
他总是说要护她一世周全,可在她受伤的时候,他却总是晚了那么一步。
若是他能在努力一点,将蒲牢的毒拔除的快一点,便也不用乔羽飒出手了,若是他能再多支撑一会儿,哪怕是一刻钟,蒲牢体内的寒毒也不会渡入她的体内,他若是能早些找到她,她也不会为了要救乔宇骁而自废功力,他若是能早些救出她,壁阳湖的寒气也不会渗入她的体内。
他与蒲牢认识这么些年,怎么会不知那寒毒有多么厉害。
冰凉柔软的手指慢慢滑过他的脸庞,乔羽飒从床上依偎过来,冰凉的身子钻进他的怀中,轻声道:“我没事的,郎君,有你在,我什么都不怕。”
白泽一怔,伸手将她圈进怀中,灼热的眼泪却是一点都挺不住了。
他终究是没有兑现对她的承诺。
这一声郎君,他等了二十多年。
自从离开宿海之后,她好像,便再没有这么叫过他了。
蒲牢寒毒拔除之后又闭关两日,刚出关便听说乔羽飒被白泽救回来,几乎是连鞋子都没有穿好便匆匆赶了过来,半路上撞到了乔宇骁,两人见面一个眼神便知道对方为何而来,当即也不废话,便并肩往乔羽飒的营中而来。
掀开帘子便一阵暖意迎面而来,帐内炉火烧得旺旺的,寻常人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