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行程匆匆,乔羽飒日夜不离地陪着白泽,白泽脾气不好,又被捆着不舒坦,总是趁着她睡着便想将绳索挣开,那缚妖索不是一般凡物,他哪里又挣得开?倒是弄得自己浑身伤痕累累。
几日的功夫,他身上便绳索勒出一道道的血痕,染得身上的绒毛都变成了红色。
乔羽飒心疼,不时的下车采药为他疗伤,一段时间下来,白泽似乎也瞧出她并无恶意,脾气也没那么暴躁了。
半月之后到了宿海,白泽虽然还被缚妖索捆着,但不似刚离开西北之时那般了。
乔三绕着白泽走了两圈,嘴里啧啧两声:“我瞧着白公子比之前温顺多了,若是不成,我们找个驯兽师过来,多驯驯便好了。”
白泽冲他龇龇牙,两颗獠牙在阳光下很是耀眼,乔三想起那日差点被他咬掉一条手臂,不禁打了个寒战,后退了两步。
乔羽飒连忙上前,顺手抚平他身上被捆得乱七八糟的白毛,瞪了乔三一眼:“哥哥怕是忘了之前被挠过一次的事了吧,怎么还来招惹他!”
乔三不服气,却也不敢上前,哼哼了两声便走了。
乔羽飒仔细查看了他身上的伤口,虽然一直用药草敷着,但是肩胛骨上的伤口还是微微得有些化脓,她伸手碰了碰,白泽身子一缩,似乎是痛着了。
“好了好了不碰了。”乔羽飒连忙安抚他,想解开缚妖索却又不敢,抬头对上他那双依旧有些泛红的眼睛,微微一叹,“白泽,你什么时候才能记起我?”
宿海四季如春,海岸的桃林永远春意盎然,旧居之处覆满了灰尘,再回到这里,便是连乔羽飒都觉得有些恍惚。
白泽嗅到桃花的香气便有些兴奋,仰头看了看桃林,又转头看了看乔羽飒,一脸的渴望。
看得乔羽飒都有些不忍心,想了想,瞧着他的眼睛道:“我将你放了,你可不许再伤我,可好?”
白泽冲着她低吼了一声,尾巴却是轻轻地摇了摇。
乔羽飒盯着他的眼睛,慢慢解开了缚妖索。
白泽一得了自由,忽然撒开蹄子便跑了。
乔羽飒傻眼了。
嘲风从她背后走过来,左右瞧了瞧,看见了她手上的缚妖索,神色一惊:“白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