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用银针扎遍全身,只怕也找不出来,十二处,白泽只能一处一处地找。
乔羽飒躺在床上,眼皮沉重,却也舍不得闭上,她拉着他的手,轻声道:“白泽,我有点怕。”
白泽鼻子发酸,只得安慰她:“别怕,有我在。”
好像是几千年前的那个夏日夜晚,他们第一次见面,年少的她挡在年幼的他面前,对他说,别怕,有我在。
乔羽飒瞧着他,眼波温柔:“我不怕死,白泽,我就怕我若是死了,你定然会很伤心,你若是伤心,让我怎么放心的下。”
白泽心口一酸,在她额间吻了吻:“放心,你不会死,我也不会,我们说好的,待你好了,我们便回宿海。”
“嗯,”乔羽飒闭上眼睛,声线懒懒,“在回宿海之前,你要带我去南方,瞧一瞧南方的连天碧荷和楼台轩榭,还有塞北的草原牛羊和大雪,我们一同去瞧瞧,这个你呆了几千年却从来没有好好瞧过的世界。”
白泽伸手解开她的衣裳,手起刀落,乔羽飒闷哼了一声,抓住被子的手猛地痉挛了起来。
白泽额上微见细汗,一双手上满是鲜血。
“飒飒,你忍着些,也许下一处便有了。”
乔羽飒轻轻嗯了一声,努力扯出一个笑容:“没关系,不疼的。”
白泽的心又抽抽地痛了起来。
寻到第四处伤口时,乔羽飒终于没撑住,晕了过去。
乔三进来给白泽送药的时候,便瞧见乔羽飒一身是血地躺在床上,白泽坐在床边,手中还握着一把银刀。
他大吼一身闪身进来,一把将白泽按住,双眼都有些发红:“你做什么!”
白泽没防备,猛地被他按住,连手中的银刀都飞了出去。
解释了半天乔三才将他放开,红着眼睛瞧了瞧躺在床上的乔羽飒一眼,忍不住便要落泪。
“你的药打了,我再给你熬一碗去。”
大抵是瞧不得乔羽飒这样受苦,他用袖子擦了擦眼睛便出去了。
乔羽飒伤口愈合得极快,那割肉之痛却是实实在在的,且卷皮翻肉,血流的也多,白泽不敢再动,只割了四处便停了手,到傍晚的时候乔羽飒才迷迷糊糊又醒过来,没与白泽说上两句话,便又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