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了这乌黑泥土之下的一丝金光。
白泽足尖一点,一个翻身过去,那朵蜃花便落到了他的掌心。
安王迟迟不肯交出螭禾草,便是连尉迟骞也无可奈何,也曾多次派人去暗探安王府,却总是一无所获,眼瞧着这气候越来越冷,只怕过不了几天,蒲牢就必须回绣鸢城了。
这蜃花听上去诡异,却是花中最纯净之物,又极具神力,若是用它代替螭禾草,白泽不用闭关七日,只用三日时间,便能让蒲牢痊愈。
将蜃花藏入坤墟之中,白泽提了水便匆匆赶回了军帐。
那老军医早在等着了,忙将水倒入大锅之中欲烧开,大火旺盛,不多时一锅的凉水便滚起了水泡,白泽轻轻巧巧的将一大锅的水倒入木桶之中,正准备将布巾放进去,忽然便停住了。
老军医看着他神色有异,便上前一步问道:“白公子,可是有什么不妥?”
白泽舀了一碗水尝了尝,不禁皱皱眉头,伸手将碗放下。
老军医心急,伸手欲拿过那个碗,却被白泽一把拦住:“不能碰。”
“这......”
“这水剧毒,”白泽神色自若,仿佛刚才尝了一口那毒水的不是他,“又烧开了,水被蒸了出来,毒却留下了,连同这碗都不能碰了。”
老军医吓得魂飞魄散,他刚才可是亲眼看见白泽尝了一口的,若真是如他所说,怎么他还这么镇定,难不成知道自己必死无疑,已经看穿生死了不成?瞬间便对白泽肃然起敬,再开口时语气中却多了几分悲痛:“白公子安心,一会儿老朽定然会将所有触碰过此水的物件都一一深埋,定然不让这毒物祸害我大熹军士。”
白泽点点头:“一定埋得深深的,可要记得用厚厚的布包着,一点都不可碰到的。”
老军医连忙点头,又想起一件要紧的事来:“白公子,这么说来,那些南蛮,将我军的水源断了?”
白泽微微一笑:“这个倒是不怕,我自有办法。”
老军医深知他的本事,又感叹这么有天分的一个年轻人大抵要英年早逝,却又偏偏在临死前都要解救全军的将士,心中不免又生出几分凄然来,于是红着老眼看着他,深深鞠躬:“如此,便多谢白公子了。”
白泽挥挥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