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抛还给青罗,一转身连窜带跳地跑走了。青罗又莫名其妙地发了一会儿愣,不知道该不该追上去。“女人。”他摇了摇头对自己说。“好呀,你敢背后嘀咕女人,”鹿舞的声音突然又在他耳边冒出来,“我回头就去告诉露陌姐姐。”青罗惊讶地问:“你怎么又回来了?”“我回来你不高兴是吗?”鹿舞抢白道,“你们在岛上发生了什么事——你怎么看上去好象要哭了?”“没有吧,”青罗摸了摸头,转移话题问,“你怎么哭了?”他这话一问,鹿舞登时大声抽噎出来,还猛抹了一把脸上的泪,抹完后才看到自己手上的泥。该死,一定变成大花猫了,难看死了。她想。“我回来,是和你说另一件事……不好意思啊,我把你的白骆驼玩死了。”“死了?白果皮不是好好地在天香阁呆着吗?”“哪还有天香阁?早拆完了——要不是我把它骑出来,它早死在那边了,根本就没办法‘好好的’……不过反正都一样,它还是死了,”鹿舞眼泪汪汪地说,“阿黄在那边守着它呢。你去看看它吧。”就在一条街道之旁,阿黄果然蹲在白果皮的庞大的躯体旁,时不时地用爪子试着扒拉一下它的脑袋,揪下几撮毛,试图将这家伙唤醒。它充满遗憾地想:如果不是老像疯子一样跑那么快,这大家伙还是蛮让本猫怀念的。青罗蹲下来摸了摸白果皮脖子上厚厚的毛,僵硬的嘴唇,又掰开它的眼皮看了看,安慰鹿舞说:“别哭了,让我看看还有没有办法。”“你骗人,死都死了,还能有什么办法。”青罗在骆驼鞍架上搜索了一番,从座位下抽出了一个小瓷瓶。“这瓶子果然还在。”他说,把里面的草倒了出来。鹿舞看到那是一棵有着大海一样深蓝色叶片的纤草,草叶是羽毛状的,盘旋着上升,第五叶片下还有一粒红色的斑点,如鹤顶上的一抹红一样鲜艳。青罗摘下一片叶子,将草塞到了它嘴里。然后坐下来抱住自己的双膝等着。“这是什么草?”鹿舞惊讶地瞪圆了眼睛,也在青罗身边坐了下来。青罗捏着那草,慢条斯理地说:“我给你讲个故事吧。”“从前,草原上住着兄弟俩,其中一个很穷,却勤劳善良,一个很富,却贪婪吝啬,从一只羊身上想剥两张皮,抓住个兔子也想挤奶。有一天,弟弟在放羊的时候,被毒蛇咬了,他挣扎着爬到哥哥的家里,哥哥不但没想办法帮他医治,还以为可以继承弟弟的马群和羊,于是狠毒地将弟弟赶了出来。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