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伺候叶蓁,同时也将她的一举一动报告给皇上。叶婕妤表面温婉柔顺、善良卑弱,内里阴狠毒辣、蛇蝎心肠,皇上又岂能不知?
叶蓁见此情景,瞬间便安静下来,慢慢瘫坐在地,呢喃道,「原来我纯粹是给皇上逗乐的,什么飞上枝头变凤凰,全是妄想,假的!」
咏荷与咏菊退后几步,脸色发青,灭顶之灾即将到来的恐惧感令她们无法呼吸。
御书房里,赵陆离等了许久也不见皇上,心情不免焦躁起来。若是可以,他永远不想带素衣入宫,唯恐她被皇上撞见又抢了去。但素衣在赵府举步维艰,不给她请封诰命,那些姬妾永远不会消停。上一世,她的诰命是老爷子为她求来的,这辈子身为夫君,便该处处为她谋划。
赵陆离一时懊悔,一是忧虑,见皇上总也不来,便向白福拱手,「白总管,皇上他……」
「侯爷少安毋躁,陛下在佛堂诵经,很快就到。」白福打了个千。
在佛堂诵经?赵陆离搜寻记忆,发现这辈子的霍圣哲不信佛,却有每日诵经的习惯,也不知他用沾满血腥的双手翻开经书时会不会亵渎佛祖。从仁君到暴君,不过换了股肱之臣、左膀右臂而已,何至于产生如此大的偏差?
想起关老爷子的厚德载物,再看看徐广志的急功近利,他摇头,唯余一声长叹。清流涛涛,风气就正;浊流滚滚,风气就斜,此乃常理。怨不得偌大一个魏国,如今已乱象频生、社稷不稳。这一世的霍圣哲也是个眼瞎的。
胡思乱想间,圣元帝大步入殿,身上穿著一件厚重的黑色深衣,看上去似乎没有问题,却带来一股浓烈到刺鼻的腥气。赵陆离连忙半跪行礼,瞥见地上落下一串血迹,恍然忖度:皇上哪里是在诵经,却是杀人去了!
不等他从骇然中回神,便见一封羽檄落到面前,圣元帝沉声道,「桐城爆发民乱,乱军已攻占当地官府,你速速点兵五万前去救援。」
「现在?」赵陆离惊讶地问。
「难道你还想吃个饭,喝两坛酒,然后趁宿醉睡它三天三夜再去?」圣元帝语气森冷。
「微臣不敢!微臣即刻出发!」想起往事,赵陆离脸色煞白,捧著羽檄说道,「微臣的妻子还在甘泉宫……」
「难道连这点小事也要劳动朕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