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点枝节也不生,让那镜惰道人高奏胜利之曲呢?因此,他们都屏着息、敛着气,眼睁睁的,瞧有什么新鲜的事情在下面发现了出来。果然,就在此十分静默之际,忽闻到了一声很凄厉的惨叫,跟着又是一声很得意的狂笑。你道,这都是从那里传了过来,又是什么人所发的呢?原来这一声惨叫,就是从红姑口中吐了出来的。她见事情已是疾转直下的,到了这么险恶的一个地步,倘再不加阻止,听他搬演下去,那只要这凶狞的刽子手,把一刀倏的斫了下来时,继志就立刻丢失了他的这条小性命了。而这薄如蝉翼的雾幕,却似一点不客气的,挡在她的面前,使她不能有上一点的动作,急切间也想不出破这雾幕的方法。再向山上、山下、山前。山后四下一望时,更瞧不到有一点儿的动静,似乎他本派中的一般同志,同着崆峒派中的那几个能人,都和他有上同样的情形,也为这雾幕所困,而不能施展出一点儿的本领来。在如此的现状之下,显然的一切都归绝望,怎又能禁止她不惊急得惨叫了起来呢。她这表示绝望的惨叫一发出,在别人听得了还没有觉得什么,一入镜清道人之耳,可使他得意得什么似的。暗想,你红姑在昆仑派中,也算得上是一个人物,不料竟是这般的不中用,只经我小小的运用一点法力,就弄得你束手无策,只有惊啼惨叫的分儿。此外,还有金罗汉昌宣良呢,笑道人呢,以及其他的许多人呢,又一个个的躲到了那里去了?大概不来是不会的,他们定也已都到了这个山上,只因也和红姑一个样于,连这雾幕都破不了,自然就不能显出他们的什么好身手来。如此看来,这昆仑派的一个团体,也是徒负虚名的,不见得真有什么能人罢。他这么的一想时,使他忘记了这是在一个什么所在,又是在举行着他自己看作怎样庄严的一个典礼,竟得意忘形的,发出了这么的一声狂笑来。然而,也仅仅是这么的一声惨叫,跟上去又是这么的一声狂笑罢了。此外,却不再见有二点什么动静。这时候,那童男和童女身旁的每一个刽子手倒又各把他们的刀更举得高一些,在很快的一个动作之下,早向童男女的后颈上直斫下去。照着平常杀人的惯例,他们把人头斫下以后,即一脚把他向着校场上老远的踢了去。这人头便在地上乱滚起来,直至咬住了草根或是什么东西,让他死命的咬上一阵,把他馀下来未死去的一些知觉都失了去,方始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