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子看。”杨赞廷便又冷笑上一声道:“哼,你别假裴糊涂了。你想,摆设下这个擂台的既是你,充当着台官的又是你。那你在目前,就成了台下许多人唯一的对象,应该由台下的人,一个个的上来和你较量着才对。如果照你所提出的那种办法,那不是你在摆设着擂台,简直是台下的许多人,自伙儿在互相较量着。不但是自伙儿在互相较量着,并竟是自相残杀了起来了。因为,剑术是大有高下之分的,照这般的比赛起来,结果必致只有一二个人能保全她们的利器,其馀的人都要受到绝大的一个磋跌呢。请问大家如果一点也不思索,真个照你这个办法做了去,不是就上了你一个大当么?这还不是你有意思蒙蔽着大众是什么,不要脸到了极点了。”在台下的这许多人中,虽已有好几个也和杨赞廷一般,早明白了这一层的意思,但也有几个较为愚鲁,或是爽直一些的。只听哭道人在台上天花乱坠的说,倒把他们的兴趣提起得非常之高,觉得这真是最新鲜没有的一个办法,竟不曾向各方面都想上一想。如今,绐杨赞廷把来一说穿,倒又觉悟了过来了。于是,也跟在杨赞廷的后面,在台下纷纷的大骂起来道:“好不要脸,好不要脸,你倒想把我们蒙蔽了起来么?”这一来,台上的哭道人这一张脸更由红而紫,几乎同猪肝色的一般。忙双手乱摇道:“不,不,我并不是要蒙蔽你们,我也是不曾想到这一层意思上面去。既然如此,我们就把比剑的这个主张取消,再想别的办法罢。”哭道人刚把这话说完,金罗汉却觉得再也忍耐不住,便在台下说道:“其实也不必把这个主张取消了去,你既然高兴着要比剑,我们就和你比上一回剑也使得,只要把你所提出的那个办法,略略的修改一下就行了。”哭道人正在下不来台的时候,忽听得金罗汉对于他比剑的这个主张,倒是表示赞成,这真是出乎他的意料之外的。忙也很分高兴的问道:“那么,我们把这个办法,应该怎样的修改一下呢?”金罗汉道:“这也没有多大的一种修改,只须确定你的那柄剑为主体,而由台下的许多人,轮流和你对垒着就行。照我想来,在最初,只要谁是高兴的话,谁就可把他的剑放了出来,尽不必有怎样的一种限制。而在你,也只要是真有能力的话,不妨在剑光一扫之下,把所有的剑一齐扫落了下来。倘然还有些个剑不是这一扫之下所能打落下来的,那再轮流的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