悦地说:“今日是我来得唐突,且坐片刻便走,来日方长。”
“是。”容许应,转身来妻子与妹妹的面前,一边嘱咐妹妹好生送妻子回房并送来母亲准备的礼物,一边极快极低声地在妹妹身边说,“子骋要走了,去送送吧。”
雨卉闻言心里一阵乱跳,努力克制情绪扶着嫂子退出了厅堂,不久后,果见紫兰捧着冯梓君的礼物出来,而不见雨卉,紫兰只说是二奶奶觉得不舒服,四小姐留着陪护。众人也没做计较。
此刻容府后门的马房里,钟子驰正检查弟弟离京要用马匹的马掌马鞍,而弟弟则与四小姐单独在马房的最深处说话。
可从头至尾,雨卉只是垂泪相向,一句话也没有说,双手不停地缠绕那一方丝帕,将手指缠得发紫。
钟子骋再木讷,也该懂了,定一定心神,对雨卉道:“四小姐,子骋希望你将来能幸福。”
“嫁给他,我怎么能幸福?”雨卉猛然抬起头,抓着子骋道,“你带我走吧,我今天就跟着你走,你也不要去凌云书院了,天涯海角,总有我们能待的地方。子骋,除了跟你走,再也没有别的办法能让我不嫁给那个太子,子骋,你带我走吧。”
“四小姐,不是子骋放不下凌云书院求学在将来会给予我的一切,而是不得不告诉你,虽然带你离开这个家,是解决问题的唯一办法,可随之而来的其他问题要如何解决?你的突然失踪,会给将军扣上欺君的罪名,容家更有可能因此遭难。你忍心看你的母亲和兄嫂因为你而受到罪责?而我们即便走了,又能心安几时?如果太子殿下派人上天入地地搜寻我们,难道我们一生要颠沛流离?那样你只会更辛苦更痛苦,子骋决不能因为一时的冲动和私欲,铸成大错。”
雨卉明白,她不是不讲道理的糊涂人,可是能怎么办呢?
“我还能等到你回来吗?”雨卉哽噎,戚哀地看着子骋。
子骋第一次主动伸手去触及雨卉的身体,他扶着雨卉的肩膀说:“如果你不用嫁给太子,有一天孔明灯再升起时,就是我来接你的日子,到那一天我会向将军和老夫人提亲,让你做我的妻子。”
雨卉心内大痛,泪如雨下。此时青兰赶来,对雨卉道:“太子殿下走了,只怕老夫人一会儿要去看二奶奶,您不能不在跟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