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
“呵……”恒聿苦笑一声,没说什么。
容许慢步走到一边坐下,“军里的酒今晚都和兄弟们分了,如果你明天还要喝,大概只有军医那里还有一些药酒。”
“谢谢你的提醒。”恒聿冷笑,起身来,“这是你的营帐,我耽误了你休息。”话才说完,却因酒劲未散而使得人站不稳,一个踉跄又跌坐下去。
“没关系,你今晚就在这里休息,我去云峰那里。这会儿只是来看看你。”容许反站了起来,笑道,“本来有些话想跟你谈,不过看样子你的状态不适合。”一边说着,一边要往外走。
“容许,谢谢你。”恒聿急促地吐出这几个字,神情又有几分尴尬。
容许停了停,背对着他,“我也会有无奈的时候,不过是将心比心。虽然你错杀赫西王,但战争毕竟因此结束,对于赫西民族而言,未必不是一种解脱。”说着,转身来,“我也一直想谢谢你。”
“好!”恒聿似乎笑了,又坚定地说,“回京后,这件事将由我一人承担,若赏,请大哥安抚众将士不平的心,若罚,切不要企图为我分担。以我恒家之力,我不会糟到哪里去。因为若是后者,我绝不愿拖累大哥和兄弟们。”
“再议。夜深了。”
目送容许离开,恒聿才清醒的头脑又涌现出许许多多挥之不去的烦恼,好似那帝都的城门,比生死之门还叫人望而生畏。而此刻他尚不知,自己的亲姐姐已死在了妻子的刀下。
京城里,随着永嘉王妃的丧礼结束,皇室似乎为了刻意隐瞒什么而变得特别平静,平静得仿佛没有任何事情发生过,好像蒋皇后还在,永嘉王妃也没有死。每每提到这些,佟未的心都会疼,因为如此,她便得不到任何有关德恩的消息,甚至无法从恒家人的口中探听到什么,且自永嘉王府后,再也没见过恒姮,而那日恒姮曾抱着自己哭,她说取消了允澄与雨卉的婚事,是不是又要重提她成为太子妃之事,可佟未无力给出这个答案,她越来越觉得,自己不愿意再与皇室有半分瓜葛。那个世界,太复杂,太混乱。
不知不觉光阴流逝,初秋的微凉已开始在京城蔓延。这一日,佟未抱了女儿,带了孟筱悦母女和雨卉出门去与容谋相聚。容谋本意是不叫母亲知道,可她们浩浩荡荡一行人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