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新扬了一张无懈可击的笑脸,同人娇声说道:「今日妾身冒夜前来,的确是有一桩事要同您说。」这话说完,见身侧少女面色不改,她袖下的指尖轻轻绕著帕子,而后是压低了嗓音又说了一句:「您还记得您那位早逝的兄长吗?」
早逝的兄长……
这五个字落,侯在一侧的连枝彻底变了脸色。
四少爷的死是家里的禁忌,这么多年,除了四少爷的祭日,根本无人敢提起,生怕惹了几个主子不高兴。想到这,她是偷偷看了一眼王珺的脸色,而后是拧著眉,小脸微沉得与人说道:「云姨娘,请您慎言。」
王珺虽然不至于神色大变,却也无法再维持先前那副无波无澜的面容。
她原本正舒展放在一侧的指尖稍稍蜷起些许,目光在看向云姨娘的时候也不再像先前那样没有情绪,反而是多了些打量和探究:「你到底想说什么?」
云姨娘被连枝低斥,脸上的神色也没什么变化,依旧保持著先前的那副笑颜。
只是在听到王珺这话的时候,她才柔了嗓音同人说道:「妾身得了个消息,当年您那位兄长并非死于意外,而是人为。」
她说这话的时候,外头的风声也大了许多,打在那覆著白纱的木头窗棂时,发出并不算小的动静。
可与之相较的却是屋中这死一样的静谧。
无人说话。
就连先前拧著眉的连枝也面露怔忡,保持著红唇微张的模样,似是因为太过震惊的缘故,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王珺也没有说话,她那双修长的细柳眉紧拧著,目光更是一瞬不瞬地看著云姨娘,似是在甄别什么。
云姨娘任由她打量著,不避不让,口中是继续慢慢说道:「前些日子,我伺候三爷洗漱的时候,三爷多喝了几盏,稀里糊涂的时候吐露出了一桩事——」她说到这却是稍稍停了一瞬,而后才又跟著说道:「他说『我以前只知她是个毒的,没想到她竟然还这么蠢的,当年她做出那样的事,我就不该念著她怀有身孕留下她。』」
她说这话的时候,目光不动声色得打量著对侧坐著的少女。
眼看著少女只是沉著脸,抿著唇,云姨娘的心下略有些诧异。她身边的这个少女如今还没过及笈,行事却如此老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