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话,先前容归姑娘授老夫人的吩咐去三房拿人,可是——」连枝说到这稍稍停了一瞬,紧跟著是又轻声一句:「玉露已经不见了。」
这「不见了」三个字被她压得极轻。
可王珺却还是听见了,她翻著账册的手一顿,可也只是一个呼吸间的事,她便又重新低了头翻看起手中的账册,口中也只是淡淡说了一句:「行了,知道了。」
她知道连枝先前话中为何犹豫。
这好好的大活人突然不见了,自然也就一个原因。
玉露已经不在这个世上了。
想想也是——
冯婉是顶王珍的罪,而替王珍往冯家通信的便是玉露。冯家为了自己的利益尚且可控,可玉露这丫头却难保她会不会说道什么,所以她必死无疑。
王珺不觉得玉露是无辜的,只是觉得有些可惜。
这些丫头又哪来什么自主可言?还不是主子说什么便做什么。
眼看著连枝面上残留的一抹悲愁,想来她心中想得也是这些,王珺想到这便又翻了一页手中的账册,而后是望著她柔声说了一句:「这些日子你也没歇好,先下去歇息一会吧。」
自打做了那个决定后,她倒是没觉得什么,可连枝却好几日都没睡个安稳。
如今那眼下的乌青即便用白粉都有些盖不住了。
连枝耳听著这话倒是也未曾拒绝,这些日子她也的确没有歇息好,如今精神都有些恍惚了,以这样的面貌伺候主子总归是不好的。
因此她也只是弯腰替人掖了掖身上的毯子,而后是又同人柔声说了一句:「您也别总看账册,没得眼睛又该酸了。」
「奴让人给您在炉上煨著汤水,过会您要喝了便喊如意一声。」眼见王珺点头应了,她才往外走去。
王珺眼见她离去,却是又继续翻起了手中的账册,只是没翻几页,她便又想起了萧无珩,想著他昨日义无反顾离去的身影,她撑在账册上的指尖还是忍不住微微蜷了起来。
如今已过去一夜了,也不知道他的气消了没。
……
而此时的三房。
王珠坐在王珍的屋子里,一块粉色绣著蝴蝶的帕子都已经被她哭湿了,这会她还在哭,一边哭,一边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