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况那位七姑娘又是老太太的心头宝,如今七姑娘出了事,肯定是要彻查的。
那些黑衣人都是亡命之徒,哪有什么道义可言?他们为了钱什么都做得出来,自然为了命也什么都说得出来。
等查到了冯家……
冯家二爷又是个不顶事的,肯定会为了保全自己的命,说出姑娘也参与其中。
到那个时候——
想到这,徐嬷嬷的脸色也越渐难看起来,她刚想再与人说道几句,便听到原先一直躺在床上的妇人发出很轻的一声呻吟。
两人见此忙循声看去,而后便瞧见原先一直昏睡著的冯婉已经悠悠转醒过来,她的手搁在自己的额头上,目光还有些涣散,似是还有些不清醒的样子,声音也还有些喑哑:「水。」
耳听著这一声,徐嬷嬷也回过神来。
她轻轻「哎」了一声,而后便跑到八仙桌前,倒了一盏温水过来。
王珍这会也已扶著冯婉半坐起身,眼见徐嬷嬷过来,便亲自接过茶盏递到冯婉的唇边,等人饮尽一盏后才哑著嗓子,怯生生得开口问道:「母亲,您还要吗?」
听见这一句,又瞧见坐在圆墩上的女儿双目通红、神情悲楚,冯婉的心里叹了口气,先前心中对人的愤意也少了许多。她摇了摇头,等到王珍把茶盏放在一旁的桌子上,才又看著徐嬷嬷问道:「我晕倒那会可有人过来?」
徐嬷嬷闻言,忙答道:「八姑娘来过一趟,不过奴说您睡著,她便走了。」
她这话说完看著冯婉的神情,知道她是想问三爷,思索一番便又轻声添了一句:「今儿个三爷出门了,至今还没回来。」
这也是在同人解释,三爷今儿个并未去那个狐媚子那。
冯婉耳听著这一句,脸上也说不出是个什么神情,心里却明白,不管王恂今日在不在家,就算她是真得病到要请大夫了,他也不一定会过来。二十载的夫妻情分,如今成了这幅样子,心里说不难受却是不可能的。
不过她到底也早就看明白了,不至于太过伤心,想了想,她便又问了一句:「祀儿呢,他还没回来吗?」
徐嬷嬷见人未曾提起王恂总算是松了口气,闻言便又答道:「三少爷今日一早就出门会友了,因著路远,估摸著今儿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