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飘飘笑瞪她。
“夏夫人的父亲桑韩老先生是陈至轩的师父,赵大人也曾受老先生指点。人家这算同门聚宴,与我有什么相干?”
叶知川风卷残云地吃完饭,放下筷子,便擦嘴便笑话潘英。
“嗐,姑娘家就是小心眼儿。遇事总爱东想西想,无端惹出许多风波。”
凤醉秋一巴掌拍过他头顶:“不会说话就别说话。什么叫‘姑娘家就是小心眼儿’?我不是姑娘家?”
世上那么多人,有心思敏感的,也有大度疏阔的。性情不同而已,和是男是女有什么相干?
叶知川被打得嗷了一声,知错就改。
“是是是,我错了我错了,不该一竿子打死。凤统领心大如漏斗,胸海纳百川!”
“滚!这拍的什么马屁。”凤醉秋笑骂一句,挥挥手赶他回北麓替换彭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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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饭过后,凤醉秋将纪君望带到方阿久面前。
“方叔,今夜您巡防司内,就让他跟着您到子时吧。”
纪君望乐颠颠道:“干嘛子时啊?我可以跟着方叔巡到丑时!”
“你明早要随我走山道跑一趟循化,”凤醉秋冷笑,“来回将近八十里,大部分时候需疾驰、纵跃。若你不怕到时累瘫在半路,那今夜就到子时。”
纪君望心肝一颤:“呃,我跟方叔到子时就够了。”
打发完纪君望,凤醉秋趁着今夜没旁的要忙,便慢悠悠晃去赵渭的起居院。
她明白,赵渭今日与她闹脾气,多半是因为看到纪君望同她瞎胡闹的那一幕,心中不痛快。
将心比心地想想,若她撞见有不相干的小姑娘亲亲热热冲赵渭喊“哥哥”,她也不会有什么好脸色。
谈情说爱这事,她虽还在懵懂摸索,却也知没几对不闹点别扭的。
既问题的源头在自己这边,她去解释安抚几句,也是理所应当。
正常情况下,入夜守在起居院门口的该是肖虎。
今夜却是一位杂役侍。
凤醉秋看看天色,疑惑道:“赵大人去客堂聚宴还没回来?”
“回来了,”杂役侍稍顿片刻,“但赵大人今夜似乎喝了不少,肖虎正照顾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