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渭忍了个呵欠,迷迷瞪瞪起身下床去为她倒水。
凤醉秋不是芝兰暖房里的娇花,习惯诸事亲力亲为。
被人如此妥帖细致的照顾,连倒水这样的小事都不用自己做,这种感觉很新鲜。
她也不知自己抽什么疯,突然紧了嗓,冲着小圆桌前的背影娇声娇气。
“那就有劳赵家哥哥了。”
赵渭猝不及防,倒水的手一偏,茶水沿着水杯描了个边,大半洒在了桌上。
他深吸一口气,回头瞪人时,两耳红得像要滴血。
“好好说话!”
凤醉秋咬了咬下唇,有点想笑:“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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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过水后,凤醉秋已无困意。
她看看床帐顶,又看看站在床边的赵渭。
“你可是认罚陪睡两个时辰的。这才过了一个时辰。还不来继续受刑?”
分明就是看他面色疲惫,却要用惩处的说辞让他好生补眠。
这不是凤醉秋平日直来直往的风格。
反常必有妖。
赵渭心中莫名惴惴,甚至生出几分警惕。
但他并未多言,只淡淡瞥她一记,依言回到床上躺好。
他照旧还是盖着先前那件墨狐大氅。
今日虽是晴天,但到底季节在这儿,大氅哪有棉被暖和?
凤醉秋抬脚在被中踢了踢:“被子分你一半,自己进来。”
这从天而降的美事让赵渭愣了愣。
片刻后,他小声嘀咕:“你到底是想让我睡,还是不想让我睡?”
血气方刚的男儿郎,跟心爱的姑娘盖一床被子,这还睡得着个鬼?
但凤醉秋并没想这么多:“少废话,快点。”
赵渭以余光打量着毫无防备的枕边人。
她仰面躺着,长发如云披散。
天水碧锦缎被面映着她明媚清澈的双眸。
那对眼中仿佛藏了千言万语,如丝如钩。
赵渭喉间滚了滚,到底还是没抵挡住这甜美又磨人的诱惑,心情复杂地分享了一半被子。
他小心翼翼与凤醉秋保持着约莫两个拳头的距离。
但被中沾了这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