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来和稀泥。”
赵渭冷笑,不满之情溢于言表。
“令将军,凤统领可是从你利州军府循化营开始戎马生涯的。”
就算她如今卸甲除军籍,成了武官,可她曾经总是令子都麾下的兵。
军中之人重义,理当很看重这种渊源的。
令子都很为难:“是。这渊源确实不假,但……”
“一个卸甲的有功将领,被当成哄人高兴的玩物使唤。你身为军府掌事者,就看着柳仁那种政棍这么折辱她?”
赵渭是真的很愤怒。
他面上一片凛寒,态度也很不客气。
“利州人都说令将军爱兵如子,合着你家的孩子是可以这么被人随意糟践的?”
令子都到底年长他十来岁,本身也是个谦和性子,自不会与他计较。
“三公子,事情没你想的那么简单。今次来的,是承恩侯继子夏骞。”
“夏骞?就是承恩侯现在那个丈夫带来的孩子?”
赵渭满眼不屑,俊朗的侧脸透着冷硬锐利。
“夏骞无官也无封,还不是承恩侯亲生的孩子。居然要委屈凤统领去赔笑侍酒?就凭他,也配?!”
令子都摇头叹息。
道理是这么个道理,可如今的局面……
“具体情况,我也不清楚。只知此次都督被陛下急召进京,似乎就与这夏骞有关。”
他看向赵渭,好声好气地接着劝。
“三公子,你知道的,柳仁是个油滑的老政棍,却也真有几分手腕。他八成从别的渠道听到什么风声了。”
当年都督赵萦接手利州时,不过才二十出头。
那时复国之战刚结束,大周才在镐京立朝建制,各处的局面都复杂,利州更是棘手。
若无年长资深、阅历丰富、心思老辣的柳仁做得力臂膀,赵萦不会那么轻松在利州站稳脚跟。
柳仁行事是很典型的政棍之风。
待人今日敌明日友,能屈能伸,应时而变。
利字当先,许多时候没那么在意是非对错,为达目的不择手段。
赵渭是个赤诚、纯粹的年轻人,当然瞧不上柳仁。
可柳仁这些年辅佐赵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