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根头发,我都会将你吊起来打!”
叶知川怔忪片刻,露齿笑开:“好!”
凤醉秋挥挥手催他离开。
待他一转身,她便单手叉腰,抬起右臂压住眼睛。
这种话,当初她没能对那些伙伴说过。
如今才知,说了就说了,不难的。
明明这么简单的几句话,当年为什么就觉得说不出口?
凤醉秋站在原地,以袖掩面,良久无声。
紧闭的双目濡湿。
黑暗中,她仿佛又回到了北境的崔巍山上。
对无数个前赴后继的背影大喊:你们也同样重要!怎么去的就要怎么回来!
不知过了多久,凤醉秋才使劲抹了抹脸。
自打卸甲归乡,她时不时就会这样。
好在所有情绪来得快去得也快,没有太大影响。
军医说过,久了就没事了,不会疯的。
她深深吐纳几口长气,平复了心绪,这才举步继续前行。
原本她是找个借口去仁智院见赵渭。
可现在已没了早起时那份雀跃的少女心思。
她便改道往饭堂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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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大槐树不远的院墙拐角处,高饮扭头看向赵渭。
赵渭板着冷漠脸,眸底沉沉。
“咱们不是来找凤统领说我回家探亲的事么?干嘛要鬼鬼祟祟躲着?”
赵渭横眉冷对:“谁在跟你鬼鬼祟祟?我是怕她尴尬。”
自从在连桥镇有了那次“摸头之交”,他是真将凤醉秋看做了自己人。
方才凤醉秋明显就是哭了。
若他和高饮再突然凑上去,让堂堂凤统领的面子往哪儿搁?
高饮点点头,虚心求教:“可我们刚来时,她并没有哭,还和叶知川追来打去。那会儿你拉我躲起来做什么?”
赵渭解释得合情合理:“那时我不是要躲,只是想看看他俩搞什么鬼。”
不是因为看到凤醉秋追着叶知川打闹的画面碍眼。
更不是因为听到那小铃铛的声音觉得心烦火大。
绝对不是。
“哦,”高饮又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