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械研造司里就没几个利州本地人。
在凤醉秋与彭菱来赴任前,大家已隐约听说她俩是神秘的“利山土族”后裔。
但在她俩来后这段日子的相处中,谁也没看出什么不同。
大家私下里嘀咕过:无论言行还是衣着,凤统领和彭校尉看起来,明明就和中原各州的人没太大区别。
此时众人眼见为实,这才真信了,果然有区别。
赵渭的目光只在凤醉秋身上停留了稍顷。
接着,他冷眼环顾叶知川等人。
“咱们在利州算外来客,要尊重当地风俗,别大惊小怪。诸位眼神别乱飘,若凤统领和彭校尉觉得受到冒犯,你们被打死算活该,我是不会收尸的。”
大家纷纷收回目光。
赵渭道:“凤统领,时候不早了,再不走,天黑之前恐怕赶不回来。”
“好,赵大人请。”凤醉秋歪头瞧着他好看的侧脸,笑靥如花。
她小时和兄长同在循化城念过好些年书。
可她实在不算个读书的好材料,最终选择了从戎。
这些年,她见惯豪迈粗犷大剌剌的武人风气,却很少遇见赵渭这种。
小时候,学堂夫子们总将“君子之风”挂在嘴边。
她听来只觉酸腐作态,遥远而虚幻,想不出那是什么样的。
如今她却豁然开朗。
“我知你和我有不同,也尊重你的不同,但并不会因此就区别待你,该做什么照做什么”,这种海纳百川的姿态,真真很见眼界与气度。
她想,所谓君子之风,就该是赵渭这样的。
*****
高饮是个怪人,沿路一直扭头打量凤醉秋和彭菱。
眼神倒是毫无邪念,就是直勾勾的。
眉头深锁,充满探究,像在思索什么深奥学问。
赵渭三番两次扳过他的脑袋。
最终严厉冷脸,沉声呵斥:“再看,头给你拧下来!高家的教养被你吃了?非礼勿视,不懂吗?”
“我就想弄明白到底为什么。”
高饮被他的神情震慑到缩了脖子,无辜嘟囔。
“没要非礼。真的。”
他有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