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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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自平复稍顷,房中总算安静下来。
赵渭坐在床沿,冷冷直视着靠坐在床头的凤醉秋。
那眼神不但寒凉,还锋利,活像两根冰锥子。
凤醉秋莫名心虚,干笑了两声,小心翼翼举起左手,假装对自己被伤布裹成三颗大头的手指很好奇。
“这上的什么药?火烧火燎的。”
吐谷契人做诡药,向来以“事过无痕”为最高境界。
是以凤醉秋醒来后并无大碍。
就是钢针扎出的伤口太深,此刻被药膏刺激着,很疼。
赵渭抿唇不语。
彭菱和叶知川一时没敢接话。
纪君望见冷了场,便小声嘀咕:“十指连心啊。三根钢针几乎全数没进指尖,上什么药不都得火烧火燎?你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你那时没瞧见我一直在敲石凳吗?就……呃。”
见赵渭的脸色更难看,凤醉秋赶忙换个话题。
她问纪君望:“你是不是看到我趴在桌上,才进凉亭扶我回来的?”
纪君望点头:“对。夏夫人也冲我招手,说你酒劲上头睡着了。”
凤醉秋倒没慌:“大家别紧张。我在趴桌上昏睡过去之前,都知道自己在做什么。画给桑采的布防图是假的。”
她说得轻描淡写,对自己在过程中忍受的苦楚煎熬只字不提。
这让赵渭的脸色又沉三分。
就着彭菱递来的水杯抿了一口,她接着道:“另外,据桑采的说法,桑韩老先生应该活着,且极有可能在为敌国做事。这消息是报给都督还是直达天听,请赵大人斟酌后定夺。”
等到将来得知真相时,桑采大概会有些错愕。
因为凤醉秋完全记得她说
过的每句话。
此时凤醉秋身上还有些乏力,便言简意赅:“肖虎明日会一路跟着桑采,你们按原定计划各司其职,准备收网。”
赵渭绷着冷脸开了口:“剩下的事你不用管了,由我全盘接手。”
态度强硬,是命令不是商量。
明白他此刻正在气头上,凤醉秋便顺了他的意:“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