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面:“若真是桑采去开门接应这十九人的,那她看到我越墙而出,为什么要去告诉彭菱?她不该低调隐藏行迹么?”
凤醉秋挠了挠脸:“也是哦。”
去开门接应,过了约定的时间还没见人来,正常人肯定会疑心那些人失手了。
按常理,这时就应该赶紧回自己地盘,以免惹人怀疑。
她怎么不按常规,反倒主动往彭菱面前凑?!
“她到底怎么想……”话说到一半,凤醉秋如梦初醒,拍了拍脑门,“啧,我俩真是一对猪脑子啊。”
“啊?”赵渭无辜地望进她眼底。
凤醉秋使劲错了搓脸,哭笑不得:“她跟我们不一样,是个不曾习武的小娇娘啊!要不往彭菱跟前凑,她怎么可能顺利回到望岳馆?”
赵渭愣了愣,旋即也恍然大悟:“是这道理。”
司内至今没人知道桑采当夜去过东侧门,说明她去的时候北麓还没开打,南麓这头尚未收缩防务。
沿途当然就没人留意她的去向。
而赵渭出去那会儿已是半夜。
那时司内有八百近卫,五步一哨、十步一巡,连耗子出没都难藏行迹。
桑采不曾习武,想在这阵仗下不被人察觉地回到望岳馆,绝不可能。
“她从东侧门折返回去时,肯定会遇到近卫盘问。”
赵渭边想边道。
“但凡话没说对,就会有人觉得她形迹可疑而上报。所以她只说看到我溜出去的事。”
当时气氛本就紧张,任谁听说“赵大人往北麓去了”,都会如临大敌。
然后心急火燎地去报给彭菱。
哪还顾得上追究细枝末节?
后来北麓战斗结束,赵渭抱着浑身是血的凤醉秋回来。
彭菱绷着心弦指挥几名校尉善后。
好些个仁智院的文官自发去了医馆,帮忙照料伤员。
司内众人忙忙碌碌直到天亮,谁还想得起桑采在夜里的那点小异常?
“若真是这样,我倒是对她刮目相看了。”
凤醉秋心中好生惋惜。
“聪明、谨慎,进退果断,柔弱表象下也有几分胆气。这么好端端的姑娘,怎么就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