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用茶饮香兰笑故布疑阵。
当来历可疑的“香兰笑”牵制了她大半警惕,想不动声色减少饮这奇怪的茶时候,就定会选择多吃莓果来遮掩场面。
此刻凤醉秋面无表情,眼神直勾勾,眸中却浮起潋滟水光。
她垂在身侧的左手还在持续轻拍石凳外侧。
像濒死之人,不甘心地握拳捶床,却无力回天。
桑采面上稳着浅笑,心中却有些不忍。
她心情复杂地望着凤醉秋,眼神中带了些许悲悯之色。
“‘他们’知道你曾受过特训,也知道寻常的提线香对你不太起作用。所以,特地为你……不,准确地说,应该是为了你这种坚毅如铁的人物,做了新的东西。”
“它叫摄魂提线香,你挣不脱的。越挣扎越痛苦。”
桑采以指腹抹过眼角濡湿,笑得苦涩。
“相信我吧,我知道你现在有多痛苦。我爹,还有我,都是因为这东西,才彻底没了回头路的。”
她没有给凤醉秋说话的指令,凤醉秋无法出声回应。
她也不需要回应,兀自又道:“放心,我不伤害你,更不取你性命。三个时辰后你就能彻底清醒。到时,你只会记得自己正和我谈着纪君望的事,便醉意上头睡着了。”
“别挣扎了,没用的,那只会让你痛苦到像被千刀万剐。你只需听话行事,就半点都不难受。”
说着,桑采已将那张画了一半的画压到整叠纸的最下面。
一张崭新的白纸亮在凤醉秋眼前。
“凤统领,明日又是新的一天,一切和平常没有不同。”
桑采提笔蘸墨,递了过去。
“来,画下北境戍边军全境布防详图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