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地步。
他俩相识至今还不足一年,似乎没有共同经历过什么刻骨铭心之事。
按理说,要割舍,本该是很容易的。
可只要想想从此桥归桥路归路,心里都像要被硬生生剜去重要一角。
哪怕只是回到去年初见时那般,做一对不咸不淡的上司与下属,该护短的护短,该尽责的尽责……
那也回不去、受不了。
这很没道理。
可他们是在谈情说爱啊。
情情爱爱,本就是天底下最不讲道理的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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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绵长亲吻是前所未有的激狂。
蛮横、野烈,双方都带出了点暴脾气。
唇舌攻防有来有往,伤人也伤己。
但在激烈缠斗的表象之下,却又藏着强烈的牵引。
各自使出浑身解数,拼命想将对方诱进自己彀中,摒弃所有分歧,从此同道归一。
可他们各有各的倔强与不甘,这是旗鼓相当的死局。
直到两人都尝到了淡淡血腥味,这个亲吻才作罢。
赵渭以舌尖扫过她唇上新伤,呼吸既沉又乱。
“跟我说对不起。说你错了,说你以后遇事一定会爱惜自己。”
这件事上,他不介意被她哄骗。
肯哄,至少是个态度。
将来再遇到同样的事时,她多少能想一想,若再受伤,有人会担心会伤怀,会与她闹脾气,哄起来会令她头疼。
多一分牵绊,或许便能少一分决绝。
他也就剩这点要求了。
凤醉秋以额角轻轻撞了撞他,哑声哼笑:“哄哄你可以。但我没错,你凭什么要我道歉?”
喜欢归喜欢,原则还是要有的。
没做错事,却要做小伏低开口道歉,那也太色令智昏了。
赵渭剑眉一挑,水润星目中泛起凶狠薄红:“你管我凭什么?说不说?”
“你做梦。”凤醉秋冲他呲了呲牙,小豹子似的。
“如今既你我都舍不下对方,你又三条路都不选,那我还有最后一个法子。”
她在袖袋里摸索一番后,在赵渭眼前摊开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