呗。”
关于事情本身,该解释的早已解释清楚。
赵渭至今仍耿耿于怀,无非是心疼且后怕,希望她能承诺做出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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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醉秋曾受过极其严苛的训练。
那些训练使她从身体到意志都有些异于常人。
会疼,但不怕疼;会死,但不畏死。
所以在遇事抉择时,她考虑问题的重点从来不是自身安危。
这种悍勇血气,是经无数次残忍的千锤百炼而来,在边境国门上是极其珍贵又极其必要的。
可回归到相对安宁的环境,回归到普通人的生活里,似乎就显得有些过了。
她不是不想改变。
但“为求胜,不惜身”的悲壮信念,已经被刻进了她的骨血。
不管是她的身体还是她的脑子,遇到那样的事,自然而然就会做出反应。
这是长久训练的结果,要改变不是朝夕之功。
“你我都很清楚,就算我现在承诺会改,也不过是哄着你。改不改得掉,这真不是我说了就算的。”
她这是大实话。
“哪怕明知是假话,你也非要听我说出这句承诺?”
赵渭执拗地望进她眼底,眸中有余悸浮沉:“是。”
人活在世间,对事情常有两套衡量的标准。
他敬重英勇无畏,却不希望自己喜欢的姑娘英勇无畏。
明知是假,也要听她承诺一句“往后遇事会惜命”。
“赵玉衡,我俩经历不同,使命也不同,某些观念必然无法强融。但没有谁对谁错。”
凤醉秋捧住他的脸,烦躁躁将他俊美的五官挤到变形。
“你在仁智院内日以继夜地忙碌时,也不会因为她心疼、担心,就乖乖去按时吃饭睡觉。不是吗?”
赵渭捏住她的下颌,眼里快要喷出火来。“就你有道理,就你振振有词!”
惜己身者难成事,职责所在,使命必达。
这道理赵渭怎会不明白?
也正是因为明白,又无计可施,才闹了这么久的小孩脾气。
他很清楚,凤醉秋其实没什么错。
只是他会心疼,会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