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叶知川,那就是认同她的决定。
她便可放手杀鸡儆猴,严厉整肃被“散养”许久的几名校尉。
但在铁腕之下又不乏温情。
她没忘顾忌叶知川的颜面,所以对下只说他“贪玩轻忽”,连杖责都带到后山执行。
宁肯让下面的人误会她过度苛刻、小题大做,也不轻易动摇叶知川在下属面前的威信。
宽严并济,纲纪与人情兼顾,实在是周全。
“她这么做,会是巧合吗?”陈至轩好奇。
“不是巧合。”
赵渭抿茶摇头,眼底神色有些复杂。
“我如今在利州的微妙处境,与当年在北境的统帅沐霁昀差不多。”
所以,凤醉秋今日这么做,几乎是本能。
就是重走一遍当初走过的路。
陈至轩点头,随即想到另一层。
“将来,别的事有我与高饮辅你,哦,还有郁绘。但近卫,甚至你封爵后的府兵……”
赵渭单手端起茶盏,淡淡瞥他:“你想说什么?”
陈至轩耸耸肩:“像凤统领这么可靠又得力的武辅官,算可遇不可求。等她三年任期满了,你真舍得放人?”
说起这个,赵渭烦得喝茶都不香了。
“若我对她足够信任和倚重,或许她就不走了呢?”
“恐怕她不在意这些吧?你想想,沐霁昀将军以三万先锋营将印都没留住她。”
陈至轩想了想,笑得死不正经。
“若你有法子让她倾心于你,或许留得住?我瞧着她应该不反感你的。”
赵渭恼火地剜他白眼:“正经用人的公务问题,拿儿女私情做饵连哄带骗,你这是人干的事?”
陈至轩墙头草似的,立刻改口:“行,那就不哄骗。联姻固盟算是君子留人之法吧?不如,你正正经经和她谈情说爱试试?”
“出的都是些什么瞎主意?”
赵渭更火大,抓了颗瓜子当暗器,凌厉弹向他的眉心。
“你也和高饮一样,借过郁绘手里的话本子看?一天天的,满脑子情情爱爱,不像话。”
他这颗瓜子出手没太客气的。
可怜陈至轩不会武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