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所想,只顾自又冷冷哼了声。
凤醉秋瞧着哥哥那憋气的嘴脸,忍笑没说什么。
她与赵渭先向祖母大礼三拜,又郑重敛色,向凤凛冬行了屈膝礼。
做见证的彭兰余三位长者见状,俱是一愣。
按传统,在今日的诸礼中,凤醉秋与赵渭是不该向兄长行此重礼的。
当着祖母与见证长者们的面,他俩向凤凛冬行这重礼,很是耐人寻味。
凤醉秋也不绕弯子等他们寻味:“我有朝廷差事在身,顾不好家中事,还得我哥多担待。”
在外人看来,她这大概是谦让了天大的好处给兄长。
可她自己清楚,前几年她在北境,卸甲归来后又领了朝廷差事常在赫山,家中诸事,一直以来都是凤凛冬担着兄妹两人份的。
这些年本就是凤凛冬在协助祖母打理家业,她不可能做得更好。
所以,将来就算轮到她顶门立户,她也不过就是应个名儿,这家还得凤凛冬来管。
被请来做见证的三位长者虽目不识丁,却也知“家业传承导致血亲反目、手足相争相残”不是稀奇事。
以凤家产业之丰厚,凤醉秋这个原本毫无争议的下任掌家人选,竟肯轻飘飘将实权让给兄长,实在令人惊讶。
堂屋里,陈姓阿叔看了看凤醉秋和赵渭,捋着胡须,对凤家老奶奶感慨:“老姐姐教得好哇!”
本以为老太太今日请他们三人来,是为了在兄妹俩出现争端时相帮调停。
哪知人家兄妹俩彼此信任到这个地步,根本不争。
请他们三位前来,竟真就只需单纯做个见证。
凤家祖母随口答:“他们兄妹自小就互信互靠的。将来我百年之后两腿一蹬,才懒得管他们谁掌家。”
凤醉秋今日的决定,事先并未与祖母和兄长商量过。
但老太太从没担心他俩会因掌家权翻脸。
自家人最知自家事。
这兄妹俩自小相依在祖母膝下,感情深厚,彼此抱团护短早已深入骨血。
况且兄妹俩各有立身之本,也都有傲气,谁掌家也不至于贪了对方该有的那份。
事情就这么说定了。
莫名变成下任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