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有异,居然转到了角声去了,知道定是有个人靠近。”
他说得很玄幻,我实在不信我走近了居然会让笛声发生变化,但文侯已如此说了我也不敢多嘴,只是道:“末将不敢。”
文侯将笛子收好后,又上下打量了我一下,突然叹道:“北枝堆雪满,南枝已生花。世上事,向来如此啊。”
他这话似是自语,话中却不无颓唐之意,只怕是觉得自己已老了。我一阵默然,也不知该不该安慰他两句,文侯已站起来道:“楚休红,跟我去吧,两位殿下只怕已在醉枫楼等急了。”
“两位殿下?”我吃了一惊,不由重复了一句。文侯道:“正是。快走吧,做臣子的岂能让主公等候。”
太子和二太子怎么看也不像是会一块儿寻欢作乐的人,我无论如何都不会想到他们居然一起上醉枫楼去了。这时文侯已上了马车,对我道:“上来吧。”我连忙跟了上去,心中又开始有些不安起来。
马车开动了。帝都的街道都很宽大,用青石板铺得平平整整,马蹄踏在上面时,声音清脆,入耳如碎珠。车里因为没点灯,又下着车帘,昏暗一片,文侯一言不发地看着前面,不知想些什么。我坐在他身后,连粗气都不敢喘,猛然间听得文侯道:“楚休红,我对你如何?”
我吓了一跳,忙道:“大人对末将恩重如山,末将铭记在心。”这话便也不是泛泛而言,当二太子指我为刺客将我押回帝都,若非文侯一力援救,我不论是否倒向二太子一边,事实多半会被他灭了口。
文侯道:“那就好。楚休红,以宁阵亡后,我已将你当成儿子看了,你可要努力。”
这句话的意思就是说唐郡主不会看中我吧?我不可能既袭武侯之爵,又袭文侯之爵的。我松了一口气,道:“大人,今番赴宴,不知究竟有何要事?”
“没什么,”文侯也微微笑了起来,“只是安乐王做东,想结识一下你这少年英雄。”
“安乐王?”我重复了一句,更是莫名其妙了。帝都宗室封王的有十多个,那些王都没有藩地,一向也只有在朝中撑撑门面的用途,我实在不记得认识过他。文侯也看出我的诧异,道:“安乐王就是小王子的父亲嘛。”
小王子?我猛地想起那天的事。小王子称呼那两个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