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尹洛推开他身子,仰起脸倪着男人。
几天不见,他瘦了,还长了许多络腮胡子。这样不修边幅的他,看着并没有影响他的气质和颜值,反而看着更有男人味。
“你回来,那边事怎么办?”
宴梓宸双手指腹轻轻摩裟她的小脸。
“什么事都没有你重要。无非就是亏点钱。”
“你几天没睡了,看你两只眼睛像大熊猫一样。”
宴梓宸双手圈住她的腰,腹部贴紧,垂眸倪着她。
“你嫌弃我?”
安尹洛挽唇摇着头“不嫌弃。是心疼。
晚上,我没有夜戏,今晚回去我给你刮胡子。
我还有几分钟就要换下一场戏了。
你去休息区等我,正好那还有毛毯和热水。”
“我不困,让我多抱你一会儿。”
“好吧~宴梓宸,你是不是被吓坏了?听你这胸口砰砰砰的像打鼓一样。”
安尹洛脑袋贴在他胸口。只是,头上戴着发鬓,靠的不是特别近。
他不是被吓坏了。在飞机上的几个小时。
他只要闭上眼,那个身影就会在眼前嗖的闪过。
身子猛的一颤,募地睁开双眸。
有一种恐惧是用语言无法形容的。
就像漆黑的天空一瞬间压顶而来。心是麻木的,脑子空白一片。
那一刻,他若陪在她身边,绝对不是这种反应。
就是因为距离远,看不见,听不见,又知道她此刻离危险那么近。
一种无能为力的挫败感,袭满了四肢百骸。
那种感觉无法言语。
安尹洛搂在宴梓宸背后的手轻轻拍着他,像极了在安抚一个无助的小孩儿。
“别怕,别怕……”
申甜甜坐在不远处,将二人这一幕发给拓跋溶尺。
上面备上一行字。
“溶尺哥,你看看,人家多浪漫。”
华容医院,心理科,专家办公室。
拓跋溶尺慵懒的靠在椅背上,看着申甜甜发过来的信息和图片,嘴角噙着一抹狡黠的笑。
随后推推鼻梁上的金丝眼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