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步都像是踩在众人的心跳上。腐朽的木门发出不堪重负的吱呀声,月光从敞开的窗户倾泻而入,勾勒出她窈窕却透着阴森的轮廓。
只见护士走到窗前,轻轻撩起耳边碎发,动作优雅得如同赴一场浪漫的约会。下一秒,她毫不犹豫地纵身跃下,白色的裙摆在夜风中翻卷,宛如一只折翼的白蝶。
“砰!”
重物坠地的闷响震得整栋建筑都在颤抖。只见楼下的身影以一种违背人体构造的姿态扭曲着,骨头错位的声响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清晰。
然而,更令人毛骨悚然的是,那具残破的躯体竟缓缓蠕动起来,西肢以诡异的角度重新拼接,仿佛有一双无形的手在重塑她的身体。
不多时,护士又完好无损地出现在5楼走廊,踩着不变的节奏,再次走进502号房,重复着跳楼的动作。
如此循环往复,整个夜晚都回荡着她坠楼的闷响与骨头复位的脆响。
而终焉却像早己习惯了这一切,重新拉好被子,将头埋进枕头里。这一个多月来,这样的场景对她来说早己司空见惯。
比起刚踏入这个世界时紧张和警惕,现在她早己被时间磨成了麻木。她清楚地知道,自己这是进入了一扇门,踏入了这个名为威福利山疗养院的恐怖副本。
白日里的疗养院看似平静,却暗藏着更深的恐怖。阳光透过蛛网密布的窗户,照在走廊泛黄的墙纸上,将上面斑驳的血迹映得愈发刺目。
医生们穿着笔挺的白大褂,戴着金丝眼镜,举止优雅从容,可他们手中的“治疗”却令人发指。
终焉曾躲在诊疗室的阴影里,目睹一名医生面带微笑,将气球缓缓塞进病人的肺部,口中还念念有词。
“放松,这是为了让你的肺更好地呼吸。”
病人面色青紫,双手死死抓着床单,青筋暴起,喉咙里发出濒死的嘶吼。可医生不为所动,继续着他疯狂的“治疗”。
还有些医生,拿着寒光闪闪的手术刀,熟练地摘除病人的肋骨,鲜血喷溅在洁白的墙壁上,开出一朵朵妖冶的血花。
护士们穿梭在各个病房之间,脸上挂着程式化的微笑,眼神却冰冷如霜。她们对病人的痛苦视而不见,只是机械地执行着那些荒诞的规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