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厉声打断:“不行!机不可失时不再来,我建议,立即出兵,否则一旦君羽氏决定渡海助战夜室,后果不堪设想!”
又一位副将连忙驳道:“大司马,万万不可!自千华以东余军之数难以估量,倘若贸然出兵,一旦援军不能及时赶到,那才真是后果不堪设想啊!”
“胡说!竟敢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打过几场胜仗就敢在这儿胡言乱语!当心本帅治你战前扰乱军心之罪!”说罢,便欲擂鼓出兵,“来人——!”
“大司……”
一方各自为政的喧闹之中,兀然,想起了一记拍击桌案的声响——
‘——啪!’
厚重,威严。
满帐皆静。
案前的宸极帝姬,微微抬头,淡淡一眼,扫向气势颇盛,妄图在她的帐中发号施令的苍舒起。
“没本宫的话,你敢擅动?”
轻描淡写一句话,苍舒起闻之,眼眸微眯,定定的望着她,却未曾说话。
伊祁箬缓缓站起身,一步一步走到他面前,目光冷摄,沉声道:“苍舒起,别以为定王看重你,本宫就不敢动你,”她点了点他的心口,“你这腔虎狼之心,但凡敢犯到本宫头上一丝一毫,我叫你死无葬身之地。”
苍舒离眸光一敛,片刻,却兀然一记冷笑,“琉璃滩一役,我以为自己早已成为帝姬眼中钉、肉中刺了,没想到,帝姬竟还是如此贞心大度之人?”
伊祁箬缓缓的挫了挫后槽牙。
继而,她说了一句叫苍舒起心惊的话。
“夜国的人,包括千华太子,都该死。他该死,本宫只不过容不下旁人杀他。至于你——”她上下打量他一番,眼里呷了一泓不屑,冷冷道:“你不过推助一场必然之战而已,本宫恨定王,在私情不在家国,而你,本宫同你之间,既无私情,则唯以国事战情论,我当然容得下你。”
苍舒起尤自镇定之中,却微吸了一口凉气。
“可是往后……”伊祁箬微微低头,竟抬手自他肩头顺下,扣住了他的手腕。
苍舒起一惊,下意识便要收手,谁知却无济于事。
伊祁箬抬头看着他,眸色冷淡危险,在他还未猜到她的意图时,却忽然感到一股霸道至极的内力自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