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喜悦的,可如今再看看她带过来的那人,她心里就不是太舒坦了。原本还想着派人将出去钓鱼的花寂找回来,眼下她却也没那个心思了。
倒不是对聂逐鹿这个几乎素不相识的人有什么芥蒂,只是想到他是谁的人,玉案心里便难免的忧虑。
给她递过一盏茶去,玉案问道:“你怎么带他来了?”
伊祁箬这才收回目光,将心思拉回到与她说话的事情上,想了想,道:“他对于越千辰,就等同于你对于我。”
这样的话,非但没有叫玉案释怀,反而使她眉眼蹙得更深了。
她眉眼弯了弯,接着道:“我在尽我所能的对他坦诚,我相信这坦诚不会没有收获。”
她的想法,玉案大抵也明白,只是明白,却并不代表完全认同。
可现在反对也没有法子了,聂逐鹿人都来了,孩子也看到了,既成事实的事,多想,其实也无益。
思忖了片刻,她沉吟一口气,道:“年初的时候世子过来,提过你同玄夜太子的事,”看着对面面不改色的帝姬,她颇有些无奈,道:“你知道我要问什么,就主动些告诉我吧。”
伊祁箬兀然失笑了一阵。
这样的感觉——这样身边有一个全然信任,又这样了解自己之人的感觉,她是当真极是想念。
“世子既已与你说过,我还有什么好说的?”掀了面纱,淡淡饮了一口茶,落盏之后,她正经的看着她,说道:“婚期定在六月初十,前些日子我已经让他见过娆儿了。”
说完这句话,她不由的转头朝园中看了一眼,几度张口,终是欲言又止。
玉案对她这样的表现是太熟悉了,不由哼笑一声,装模作样的问了一句:“怎么不说了?”
她这么一问,本也是想噎她一句的,不曾想,却惹出了她另一番话来。
一番玉案听在耳中,心都跟着难受的话。
伊祁箬深深的叹了一口气,道:“这些年你不在,酿雪也不在,唯有世子……可到底我心里有顾念,不愿意让这些凡尘里的俗绪污了他,如此便有许多话只能藏在心里,无处说去。可每每都是这样,好不容易一岁里能见上一面,我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她说完便发现,此刻玉案看着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