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道:"你呢?"
一时间,她有些没反应过来,脱口反问了一句:"我?"
他点点头,拉着她的手,微凉夜风里,柔和着双目直抵她心底,道:"这几年我也曾听你提过许多次征和帝,"
伊祁箬的颜色微微有了些变化。
她大体猜得到,越千辰所要问的是什么了。
果然,其后他的言辞,便印证了她的想法。他说:"你从来不曾称他作'父皇',那一声声'先帝'我听在耳里,同时不由自主想起来的,却是你称霍爵爷的那声'舅父'。"
他看着她的眼睛,月光映着那动人的双目,此间却是那样不容人回避,他问:"箬箬,在你心里,究竟谁才是你的父亲?"
伊祁箬的目光在那一变之后,却是再没有了什么变化。
面纱遮去了她从容的一笑,随即她只对他说了一句:"你都已经听的这么清楚了,何须再问呢?"
即便早已料想到会是这个答案,可是当她这样毫不忌讳的承认时,越千辰心底还是难掩惊讶。
其实,他是不大明白的。
"你对霍爵爷的孺慕之情我可以理解,可是对先帝呢?"鸽子血极美的光芒与月光映衬的相得益彰,他眉间却是微蹙,望着她问道:"你与我不同,我的生父从开始便不想要我活,可你的父亲,却给了你旷世无双的权势与重视,你对他为何会是如此态度?"
"权势与重视,"她将这几个字重复了一遍,眼底透出一抹冷笑,继而却道:"他但凡把我当女儿,便不会给我前者。"
越千辰眸色一晃。
细想之下,或者,也是这个道理。
当年的华颜帝姬纵使早慧,可是为人父母者,但凡为子女计,又有谁会希望本该年华灿烂的女儿,一那一双柔弱的肩膀,去撑起半壁江山的重量呢?
他的思量还未终结,她的话便又响了起来:"人家都说征和帝与元徽帝或许在政见筹策上大相径庭,但有一点,这两位同时代的帝王在家事上却是如出一辙。"
这句话并不难解,越千辰只微一思量,便道:"你是指,你的母亲,和我的母亲?"
算来算去,也唯有这一点了。
伊祁箬点点头,道:"其实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