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答,便接着又想到什么,跟着有些激动的问道:“倘若你连此事都能说服他,那是不是也就代表,其他的事,也尽都不必这么举步维艰了?”
伊祁箬摇头笑了笑。
在周嫱失望的目光里,她道:“我能说服他,仅仅是因为现如今,我与越千辰,还处在一个互相利用的阶段——他利用我活下来,而我,则利用他收回那半阕《太平策》。”说着,她长出了一口气,道:“宸极帝婿的位置,与其说是我帝姬府的私事,不如说,它与一众公卿之位毫无二致,都只是一个象征地位与权力的官位罢了。”
时至今日,听着这样的话,周嫱心里还是难免的苦涩,可说这话的人,却半点觉悟也没有。
想了想,她接着问:“那你与玄夜太子,互相之间,又可曾付了真心呢?”
其实,追究起来,这才是她问及此事的本意。否则一个帝婿的位置,给便给了,不外也只是名声上委屈帝姬些罢了,剩下的又有什么呢?
可若是这场关系里有了真心,一切就又不一样了。
伊祁箬听了,歪头作势想了想,随即却颇有两分俏皮的对她道:“他人就在奈落塔,你要不要当面问问他本人?”
周嫱一怔,意识到她这是不愿回答的意思后,不由摇头一叹:“你这丫头……”
“不过……”伊祁箬想着想着,目光远远一投,却是饶有些深意,“你确实应该去看看他。”
说着,她收回目光,意味深长的看着她,以无声之态,诉说着对方听得懂的意思。
周嫱循着她的意思想了想,面目上果真渐渐兴起一副恍悟之态,同时又听她道:“该以什么身份,你清楚。”
她有些讶然,问道:“现在?”
伊祁箬摇摇头,“再等些日子……此事还要好好安排一下才是,务求在最合适的时机,再把这个必须要活下去、无论如何都要活下去的理由给他。”
周嫱想了想,道:“戍边之期将到,五月时,我便该回京述职了。”
她想也不想的摇头,一边思索着,一边缓缓说道:“那就太晚了,而且……看上去也多有刻意之嫌,总要先让他心境有个起伏……有了。”
说到最后,她忽然福至心灵。
周嫱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