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子当天晚上就跳河自尽了,听说尸首捞上来的时候没一处好的。”
“永康伯给别人养了十九年儿子,这口气任谁也忍不下去,指不定就是他暗中叫人杀死的。”
“可不是,我听我表嫂说,这便宜儿子死了以后,永康伯府里除了沈家大姑娘整日以泪洗面,就没别人再伤心半分,这会子永康伯府里正乱着呢,那三房的沈四爷跟沈五爷起了冲突,兄弟俩还打起来了,现今沈五爷逼着沈四爷分家出去,看样子这永康伯府以后是沈五爷一个人的了。”
“还不止,沈五爷跟自己的夫人据说并不像外头传的那般和睦,两人早分房睡了,不定哪日就和离了。”
沈清烟听的怔忡,原来现在外面人都以为她死了,也对,沈浔亲眼看着像她的人跳了河,那种情形,谁都会以为她死了,沈浔把她的身世捅出来,让她被父……永康伯赶出府,如今又要把沈泽分家出去。
沈泽不是好东西,活该。
可沈浔已变得不再是当初那个傲气努力的少年,他阴戾乖张,成了嗣子以后,越来越狠,还要娶她,逼迫着她答应,以前他不是这样的,他最不屑做这等阴暗的下作事儿,他总说,他靠着自己也能拼出一片天,他一定能在朝堂立足,即使不用背靠永康伯府。
他以前最看不起依权仗势的。
他和以前的自己背道而驰了。
她也不懂,他为何会变成这样,还是说,当年的他都是伪装出来的,可他也才十来岁,他明明有大好光景。
为什么要糟蹋自己呢?
顾明渊低头看她一眼,道,“回去吧。”
沈清烟点点头,由他握紧手一起回了宅子。
又一日早,顾明渊和她用过早膳后,要带她出门看热闹,她问什么热闹,顾明渊又不说。
两人出了巷子,路道上有些人站着,好像真有热闹。
顾明渊拉她进人群里,目视着长街以左,沈清烟也跟着去看那头,只见远处有差役押着犯人,差役很不耐烦的催着犯人,那领头的犯人蓬头垢面,离得远沈清烟没看清面目,直到他走近了,沈清烟才看清。
这竟是徐远昭。
她从来没见过徐远昭这么落魄过,徐远昭虽不及顾明渊相貌出众,可也端雅从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