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及至此，慕一时难忍悲凉之感。
楚凌远的确是一位极为卓越的领兵之将，更是一名不可多得的儿子及兄长。
“月儿，此次入宫见了皇上，可是……有所感怀？”
楚凌夜见慕锦月默然无语，以为她是联想到了此番入宫面见永德帝之时情景，一时感怀，此刻不由得开口道。
“嗯。”
慕锦月不好对楚凌夜解释，便微微点了点头掩饰道。
“皇帝与我先前想象中的，的确……有些不同。”
慕锦月此言一出，楚凌夜几乎是瞬时便懂了。
“月儿是否觉得，皇上与月儿先前所认为的昏聩无能且不学无术的模样，有所差异？”
见慕锦月此刻沉默无言的模样，楚凌夜淡淡笑了笑，又道：“皇上如今处事，的确是有失偏颇，但陛下却绝非一位昏庸无道、碌碌无为之辈。”
“但看如今南充国泰民安、外敌不敢轻易来犯，也是因为陛下雄才伟略、有识人用人之能，才能使得南充安内攘外，如今百姓安居乐业。”
“许是因为太过于重视血脉亲情，在涉及到此类之事时，陛下便难以决断，这才使得安宁郡主与长平公主横行京城多年，且生出如今雍王与文王相争不下的局面。”
“即便皇帝果真有帝王之能，单凭他如此纵容长平公主与怀玉公主等人，如此不辨是非，便算不上是个好皇帝。”慕锦月面色淡然地道。
她自然知道，楚凌夜所言非虚。
那日她入宫见到了永德帝，也的确是有如楚凌夜所言一般之感。
甚至因永德帝对她的格外大度，让她对永德帝不由得生出了一些愧疚之感。
但只要想到雍王在永德帝的眼底下翻出这些风浪，而永德帝竟听之任之，甚至极力包庇于他，慕锦月便很难不对永德帝生出怨愤之意。
“月儿所言极是。”楚凌夜醇声道：“以当今皇上近日所为，的确算不上是一个全然的好皇帝。”
“但……我却依然对皇上无比感激。”
见慕锦月抬眸望向他，楚凌夜此刻又紧紧握了握慕锦月的手，继续道：“我感激他作为父亲，给了月儿生命，使得月儿有机会来到了这世上。”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