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知道……是何人所为?”文王此时微蹙着眉,眸色中略有挣扎之意地问道。
以文王聪慧,此时心内对此人身份自然有所猜测,却又不敢确认。
楚凌夜抬眸看着文王,眸色似有深意,却并未言语。
文王是了解楚凌夜的,见他此刻面上神情便明白,只怕这答案,便是他不想听到的,自然,楚凌夜也并不想告知于他。
“罢了,本王不问便是。”文王捏住了手中的酒杯,无奈地一笑。
“你之后预备如何行事,也不必……告知本王。”
文王此刻的心内郁卒无比。
自上次见过慕锦月,得知了安宁郡主与慕锦月之间的恩怨之后,他便很是矛盾迷茫。
他自认对慕锦月一片真心,却也无法真的狠下心来,对安宁郡主如今的惨状视而不见。
扪心自问,若是此时楚凌夜告知了他,此番对慕锦月下手之人又是安宁郡主,或是他的某位至亲之人,他又是否能坚定地维护慕锦月,为她手刃真凶?
文王并不确定答案,所以便只能逃避。
那日于皇宫之中,他对慕锦月表明心迹之时,原本那般自信地以为可以护住慕锦月,带她逃脱樊笼,此时看来却尤为可笑。
到此刻为止,慕锦月所遇到的所有束缚与麻烦,似乎都是来自于自己。
安宁的一腔恶意陷害是如此,母后的一意孤行求圣旨赐婚也是如此。
文王念及至此心绪烦乱,此刻只觉得备感无力。
楚凌夜了解文王,自然是知道文王此言之意,此时眸光灼灼地看了他一眼,并未言语,只是举起了酒杯。
文王心地良善且情深义重,楚凌夜与他相交多年自然很是了解,且认为这并非坏事,反而是为明君者必备的胸怀。
且为君者自然应懂得制衡之术,凡事三思而后行、谋定而后动,也无可厚非。
但他楚凌夜却无需考虑这些,也无需顾及天下。
他只需知道,动了慕锦月的人,无论是皇亲国戚还是当朝权臣,都该死。
文王此时眉目沉沉,见楚凌夜对自己举杯,便也自嘲地一笑,与楚凌夜碰杯后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阿夜,父皇圣旨赐婚之事,并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