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儿听闻父亲宴饮归来,特意给父亲送了一碗解酒汤来。”
言罢,慕锦月便接过春枝手中的解酒汤,亲自端着行到了慕候的身边。
“月儿有心了。”慕候面带笑意地接过慕锦月手中的解酒汤,便一饮而尽。
“月儿可是还有事,要告知为父?”待饮尽了解酒汤,慕候放下了碗后,便看着慕锦月,一派了然地道。
“果然什么都瞒不过父亲。”慕锦月也是笑着对慕候道。
“哈哈,这并不难猜。”
慕候此刻似乎心情大好,爽朗地笑了几声后道:“若只是送解酒汤,月儿着下人送来便是,不必特意跑上这一趟。”
“且月儿来了之后,在院子里停留了许久,听起来语带训斥,想必是当值的护卫出了什么疏漏。”
“为父想来,今日为父不在府中之时,这院中定是发生了什么事,月儿这才特意赶来相告。”
慕锦月此刻看着慕候,面上便露出了一个很是明媚的笑容。
“父亲果然是明察秋毫,想来月儿如此聪慧,定是因为有其父必有其女。”
听着慕锦月此刻略显俏皮的言语,慕候不由得一愣。
他已是很久未曾见过这般活泼俏皮的慕锦月了。
此时回想起来,月儿原本也是天真活泼,似那白府的三小姐一般的性子,少时还常带着春枝春桃溜出府去玩,没少让韵华忧心。
但却不知从何时起,她便逐渐变得娴雅端庄、清冷持重,更胜过京中其他世家贵女,再也不复原本的活泼跳脱。
他不常在京中,但每次回京几乎都能发现慕锦月明显的变化。
原本他是以为,女儿大了,自然便会变得端庄守礼一些,但他此次回来,却才逐渐想明白了一些事情。
此次回京见到月儿,她似乎比上次自己回京之时更心地成熟了许多,心智计谋都是上等,甚至普通男儿都难及其项背。而反观霜儿,仍是一派娇宠的小姐脾气,心智才学都远输月儿,甚至袭胸狭隘到做出了联合外人陷害长姐这样的蠢事。
若说两个女儿都是韵华亲自教导,原不该有如此大的差异。
但本次回京后他才逐渐明白,恐怕问题的根源,便出在韵华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