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大姑娘怕是方才落水受了惊吓,一时糊涂了,竟说起了这般胡话。”
楚凌夜仍是未待颜舒婉说完,便冷冷地打断了她道。
“颜大姑娘对镇南侯府的恩情,在下一直谨记在心,也一直尽力偿还这份恩情,但……也仅仅是恩情而已,从无其他。”
“若是颜大姑娘会错了意,有了其他不该有的心思,便趁早死心,免得日后你我之间只能反目。”
楚凌夜言罢,像是未曾注意到颜舒婉此刻面上的绝望之意一般,又紧了紧揽住慕锦月的手臂,侧头看着慕锦月满目情深地道:“月儿是我此生唯一的心爱之人,只要有我在,绝不容许任何人伤害她分毫。”
颜舒婉离开镇南侯府之时,几乎是面色灰败、浑身脱力,被灵云与灵雨搀扶着送上了马车离去的。
颜舒婉如此心如死灰,自然便是因为楚凌夜那番毫不留情的言语,狠狠地刺伤了她的心。
不仅如此,在那番将颜舒婉的尊严彻底击碎的言语之后,楚凌夜更是冷然地告知她,他早已受颜舒婉之父所托,为她寻得了一门亲事,如今颜舒婉的父亲已是应承了下来。
楚凌夜为颜舒婉选定的亲事,是成州知府的独子,为人和善端正,一表人才,且又是出身官宦之家,日后定也是要走上仕途的,这样一门亲事,对于出身寻常的颜舒婉来说,绝对算的是高攀了。
这门亲事可谓是万般皆好,唯一不尽如人意的一点,便是那成州远离京城,若是颜舒婉果真嫁了过去,日后若要回一趟京城,怕是极为艰难了。
颜舒婉自然明白楚凌夜为她寻得的这门亲事,怕是有将她远嫁出去、自此眼不见心不烦之意,所以心痛如刀绞的同时,便立时声嘶力竭地言明绝不会同意这门亲事。
但她自己心内却是极为明白,如今她如何反对均是徒劳。
自古以来,女子的姻缘便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若是她那向来不喜欢她的父亲果真已经应下了这门亲事,她除非一死,否则无论如何也是无法改变被远嫁去成州的命运。
所以在颜舒婉被灵云灵雨搀扶着送出镇南侯府之时,她满心绝望却又极为不甘地回头,又看了楚凌夜一眼。
楚凌夜正满面关切之色地揽住慕锦月,在她耳边悄然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