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想起长平公主昨日入宫哭诉之言,她的眸光便不动声色地扫过慕锦月看不出任何受伤痕迹的手臂。
“慕大姑娘的伤,如今可好些了?”
“多谢皇后娘娘关怀,臣女的伤已不碍事。”慕锦月似乎早有预料韦皇后会提及此事一般,此时面色如常地道。
“安宁被长平公主与驸马宠坏了,向来骄横无状,那日伤了慕大姑娘,让慕大姑娘受委屈了。”
韦皇后看着慕锦月道。
“皇上得知此事愤怒不已,当日晚膳都未曾用,便召了长平公主与驸马进宫,狠狠地斥责了一番,又将安宁禁了足。”
“皇上一片拳拳惜才之心,唯恐因安宁此事,寒了慕候一片忠心。”
韦皇后此言说的冠冕堂皇,无一言不在暗示皇帝对慕候的看重。
“皇后娘娘言重了。”
慕锦月对着韦皇后福身一礼,面色无波地道:“家父戍守边关多年,一片忠君爱国之心,天地可表,又怎会如此不明事理,因臣女一点私事便对陛下心有怨言。”
“且玉箫楼那日之事,本就是误会。臣女与文王殿下君子之交,从无觊觎之心,想必郡主是有所误会,这才一时失控,伤了臣女。臣女所受的伤并不打紧,只愿安宁郡主此番不会连累皇室名声便好。”
慕锦月此言,既是言明慕候一片忠心耿耿绝无二心,也是表明自己对文王并无男女私情,同时更是在暗讽安宁郡主此番丢尽了皇家颜面。
韦皇后闻言,一双凤眸微抬,意味不明地看着面前的慕锦月。
好一番伶牙俐齿、以退为进。
“昨日长平公主进宫觐见之时,说安宁那日被带回府后,便似得了失心疯一般,每日总是半梦半醒般言行无状,举止很是失态。”
“依慕大姑娘来看,安宁是因何如此呢?”
韦皇后此言说的极为隐晦,事实上,安宁郡主又何止是举止失态。
按长平公主所言,安宁自那日被带回后,便状若疯魔,时而清醒时而癫狂,发起疯来之时便不认人,会将身边任何人认作是辰儿,不断给幻想中眼前的“文王哥哥”跳舞,或者自行宽衣解带,不断央求这“文王哥哥”要了她。
偶然清醒之时,便又会因无法接受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