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并不怕楚凌夜会认为自己心狠手辣、睚眦必报，若是他无法接受这样的自己，又遑论相知相守。
却不想楚凌夜盯住慕锦月半晌之后，眸中满是了然之色，竟又勾唇一笑。
“听闻安宁郡主得了癔症，每日疯癫无状、狼狈不堪，竟是月儿所为吗？”
见慕锦月眸色坦然地看着自己，并不否认，楚凌夜笑意更甚，忍不住又攥紧了慕锦月的手。
“月儿……果然有勇有谋。”
“好，我不插手。”
慕锦月望了楚凌夜半晌，待看清他眸中的一派赞赏骄傲之色，丝毫未见嫌恶看轻之意，也是勾了勾唇角。
是自己多想了，自己该明白的。
从他对燕归山的山匪处置之上，便可看出，他们是同一类人。
“若是月儿肯答应我一件事，我便告知月儿一个好消息，如何？”
楚凌夜见慕锦月此时面上神情，心内忍不住又升起了逗她的兴致。
楚凌夜只觉得自己似着了魔，素日里的礼法及涵养竟都消失得杳无踪迹。
连他自己也说不清，明明素来最是淡漠寡然的性子，对任何人都不甚亲近、敬而远之，却为何独独在面对慕锦月之时，礼法涵养尽失，只忍不住想要亲近她，看她对着自己或喜或怒，或面带嗔色，或眉目含羞。
“何事？”慕锦月不明所以地看着楚凌夜。
“月儿日后，可否唤我……阿夜？”楚凌夜眸光温软，一对星眸光华灼灼地看着慕锦月。
慕锦月面色立时又是一红。
她抽回了被楚凌夜握住的手，眉目之间似嗔似怒。
“好了，不逗你。”
楚凌夜见状忙收敛起面上浅淡的笑意，正色看着慕锦月道：“据我调查，灵云灵雨的父母，也是被燕归山的山匪所杀。”
慕锦月眸色一凝，直直地看向楚凌夜。
“灵云灵雨的父母被杀后，她二人也是被燕归山的山匪所抓。原本那群山匪是要将她二人带上山去，但其中一个山匪见她二人年纪尚轻，于心不忍，便趁其他人不备，放走了二人。”
“只是不知为何，灵云灵雨竟又落在了人贩子的手里，将她二人卖进了牙行。”
慕锦月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