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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日两人于偏殿谈心,当慕锦月告知她自己的计谋之时,他并不觉得有何不妥,相反,还觉得这样的慕锦月很是真实,真实得让人忍不住想要怜惜。
但想到自己今日前往公主府探望之时,安宁如今失了清白之身,伤痕累累、状若疯癫的凄惨之状,他却又忍不住心痛。
即便安宁如此狠毒跋扈,但毕竟是他看着长大的妹妹,有着剪也剪不断的血脉亲情。
安宁是罪有应得,但见她落到如此地步,他却做不到不难过。
此时的文王说不上内心是什么滋味。
他并不怪慕锦月,甚至很欢喜慕锦月此刻的坦诚相告,同时,他恼恨安宁的歹毒和心狠,却也压抑不住心内对她的痛惜。
“若是锦月此举,让殿下为难了,还请殿下恕罪。”
见文王面色复杂、迟迟未语,慕锦月立时便明白了文王所想,此时便起身,对着文王福身一礼道。
她感念文王对她的一片赤诚,所以素来也是以诚相待于他,对于她对安宁郡主的所作所为,她并未想过隐瞒文王。
但她却忘了,文王素来心性纯善细腻,且……他毕竟是安宁郡主的表兄,与安宁郡主有很深的血脉亲情。
“慕大姑娘,本王不是……”
见慕锦月此时言语动作,文王也忙站起身来,隔着桌案伸手虚扶慕锦月。
他想要说些什么,却又不知该如何言说,于是说了一半之言便卡在了喉中。
“殿下,锦月明白。”
慕锦月眸色清明地看着面前蹙着眉头的文王,真诚地道:“锦月明白,殿下纯孝仁德,且与安宁郡主一同长大,视郡主为妹妹,如今安宁郡主落得如此地步,殿下自然无法视若无睹。”
“若是殿下因锦月所为恼怒于我,锦月理解,也不会因此怪罪殿下。”
“相反的,若是殿下此时对安宁郡主无动于衷,若是口是心非说并并不怪罪于锦月,锦月反而会觉得,殿下不顾念血脉亲情,太过于冷心冷情。”
“慕大姑娘善解人意,本王到是多虑了。”
文王闻言哑然了半晌,面上终于强挂了一丝笑意道。
“本王并不会因此怪罪慕大姑娘,本王明白,安宁是自食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