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想到春桃父母亲均已故去,此时只余一个嗜酒如命的兄长,素来对春桃也并不亲近,每每找到春桃都是为了要钱,便也心有迟疑。
若是春桃的兄长顾念兄妹之情,愿意将春桃的尸身领回去安葬,慕锦月自然会给他一笔银钱,让他体面地办了春桃的后事。
若是春桃的兄长不愿意领回她的尸身,慕锦月也并不在意。
左右她会处理好春桃的后事,绝不会让她走得不体面。
“好了,韵华,你与霜儿便先回去,我有话要对月儿说。”慕候此时道。
赵氏听闻此言面上神色变幻了一瞬,这才强笑着道:“好。”
“霜儿,我们先回去。”
慕秋霜此时正因为慕锦月对自己所言置若罔闻而恼怒不已,此时巴不得早些离开,于是便向慕候行了礼后,气哼哼地走了出去。
赵氏见慕秋霜先行离去,面色有一瞬的尴尬,便也带着下人转身离去。
慕候看了赵氏与慕秋霜离去的背影半晌,这才沉声道:“霜儿被你母亲宠坏了,越发没有规矩。”
“霜儿的亲事也要定下来,好叫她尽早收收心。”
慕锦月闻言一时并未言语,想到自己并未对慕候坦诚慕秋霜与雍王的关系,心内便油然而起一股愧疚之感。
慕候对她与慕秋霜向来疼爱,若是知道了慕秋霜被雍王利用,以慕候心性怕是立时便会不顾一切地制止,届时雍王的计谋无法达成,不择手段之下会将他与慕秋霜的关系和盘托出、以辱慕候及威远侯府的名声,也未可知。
届时只怕不仅拿不到雍王意图陷害侯府的证据,反而会辱了慕候清明。
这便是为何慕锦月选择不将此事告知慕候的缘因。
“月儿,为父对不住你。”
慕候见慕锦月迟迟未开口,只当她是在为与文王的亲事忧心,便面色肃然地道:“为父知道你并不愿嫁给文王,此番却未能阻止圣上的赐婚,为父……有愧于你。”
“父亲,您不要这样说。”慕锦月听闻此言,便出声安慰道:“此番是圣旨赐婚,圣意难违,父亲又能如何。”
“月儿并未因此责怪父亲,父亲还请千万不要多想。”
慕候面色沉沉地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