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可是觉得,我如今在府中处境堪忧,几乎举步维艰?”慕锦月见文王神色表情,知他心中所想,便眼含笑意地道。
文王看着慕锦月红肿的脸颊犹自带笑,心口便又是一痛。
“其实我现下的处境并没有那么艰难,恰恰相反,相比挨打之前还要好上许多。”
慕锦月不等文王答话,便唇角含笑地继续道:“之前的艰难,在于自苦,总是想要追求遥不可期的东西,所以心内难过,此次挨打后,我瞬间想明白了,很多事强求不来,想通透了,便不艰难了。”
文王唇瓣翕动,终于嗓音沙哑地道:“是……慕夫人?”
慕锦月又是璀然一笑,竟似毫不在意:“是呀。如今整个威远侯府,也只有母亲能如此对我。”
慕锦月看着文王,眸中带了一丝狡黠之色:“若是其他人胆敢对我动手,我怕是有十数种方法让他在碰到我之前便痛不欲生。”
慕锦月此时言语几乎算得是失态,哪里有半点往日的冷静自持。
文王先是愕然了半晌,而后才想到她精于医术,想必是有法子自保。
他望着此时眉目含笑的慕锦月,心痛之余,心内却犹如有一股暖流划过,那温暖之意瞬间便传遍了他的四肢百骸。
这样灵动狡黠,且情绪如此鲜活真实的慕锦月,是文王从未曾见过的。
先前的每次见面,慕锦月都是深沉平静、端庄有礼的样子,从未在自己面前显露一丝女儿家的本性。
此时见她对自己说了这么许多诚心诚意的肺腑之言,似乎丝毫不介意自己会如何看待她,文王的内心不禁暗自揣度:慕大姑娘……这是真的将自己当做是朋友了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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