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息怒,不要气坏了身子。”
待怀玉公主离开了御书房,文王见永德帝仍是面色发白、胸膛剧烈起伏不已,便劝解道。
“都是朕将她宠坏了!如今当真是越来越不像话了!”永德帝不由得沉声道。
“父皇,小姑姑只是因平白得了这灾星之名,一时无法接受而已,想必过些时日小姑姑便气消了,父皇不要放在心上。”
“哼,无法接受,还不是因为她与长平动了歪心思一再欲要陷害慕大姑娘,这才聪明反被聪明误!”
永德帝似乎气消了些许,但仍是心内烦闷,颇有些怒其不争之意。
此刻永德帝抬眸看向身旁不动声色的文王,目光中带了一丝赞赏之意道:“煜儿,你方才很好,动心忍性、不急不躁,顾全大局,颇有上位者的风范。”
“父皇过奖了。”文王对着永德帝微微躬身行了一礼,不卑不亢地道。
永德帝又看了文王一眼,似乎他方才的表现颇为满意。
而文王直起身后,便不动神色地立在了永德帝身后。只是此刻他面上不见素日里的温润笑意,而是面色漠然、全无表情。
方才他那番言语,便是为了故意激怒怀玉公主,从而使得永德帝对怀玉公主所为心生不满,认为怀玉公主是无理取闹,以彻底打消永德帝对慕锦月的怀疑。
原本这些小心思与手段均是雍王素日所擅长的,他从来不屑于为之,不想如今竟也能运用自如了。
文王知道,以永德帝护短的性子,若是他真的正义凛然地指责怀玉公主,说她意图栽赃陷害慕锦月的行为是草菅人命,皇上未必会如方才一般怀疑怀玉公主所言,反而且会因此怪罪于他,认为他偏帮于外人,甚至就此信了怀玉公主所言也未可知。
只有让永德帝意识到怀玉公主此番任性妄为伤损了他一国之君的威严与皇室颜面,永德帝才会怪罪于怀玉公主,从而更加坚信怀玉公主今日所为是为了栽赃陷害慕锦月。
怀玉公主说的没错,此番他为了慕锦月,的确是颇有大义灭亲之意。
就在他方才听闻怀玉公主与长平公主那日针对慕锦月所做的一切谋划后,只要想到慕锦月那日稍有差池便会遭了她们二人的毒手、落入那般九死一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