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大姑娘不可……”潘氏见状忙微微撑起了身子,对着慕锦月道。
“慕大姑娘今日是来试穿嫁衣,怎可倒先为奴家诊起病来……”
“且……慕大姑娘大婚的嫁衣如此重要,怎可过了奴家的病气,慕大姑娘……还是先到偏厅试穿过嫁衣,再为奴家诊脉吧,奴家的病,也不是等不得这一时……”
在南充,倒是的确有此一说。
在南充的习俗中,女子的嫁衣是顶重要之物,代表着女子出嫁之后与夫君白头偕老、子孙满堂的美好寓意,在大婚之前不仅不可随意示与他人,更是绝不容许病者或是非全福之人接近或触碰。
慕锦月本不在意这些,但见潘氏此刻如此坚持,便也只能作罢。
“劳烦灵云灵雨两位姑娘……随我这伙计前去取一下慕大姑娘的婚服,慕大姑娘的婚服……如此重要,我这伙计笨手笨脚,可莫要碰坏了才好。”潘氏见慕锦月不再坚持,这才微笑着又道。
不知为何,慕锦月总觉得潘氏此刻面上的笑意略为僵硬。
慕锦月想着定是因为潘氏如今身子不适的缘故,便也并未放在心上。
灵云灵雨听闻潘氏此刻所言,不由得便侧头望向慕锦月。
“灵云灵雨,你们便随这小哥去取一下吧。”慕锦月并未多想,此刻对着灵云灵雨道。
“是,小姐。”灵云灵雨应了一声,便随着那伙计转身走了出去。
慕锦月常谢灵云灵雨来霓裳阁,灵云灵雨对这霓裳阁与潘掌柜的均是极为熟悉,此刻也并未觉得独自留下慕锦月与潘氏在这房中有何不妥。
“潘掌柜的怎的如此不爱惜自己的身子,既然身子不适,便该早些看诊服药才是,如何竟拖了这许久。”慕锦月看着榻上仍是面色苍白的潘氏道。
“慕大姑娘说的是,奴家此番的确是……”说到此处,潘氏似乎是一时疼痛难忍一般,不由得生生住了口。
她此刻双手紧紧地攥着身上的锦被,面上神情也是极为痛苦。
慕锦月见潘氏此状不由得一惊,忙站起身快步行至潘氏的榻边,伸手便要去扶潘掌柜的手臂。
“潘掌柜的,你怎么样?”
却不想慕锦月的手才刚刚触及到潘氏的手臂,